武俊江感慨一句,“命呐!”人到范成明的岁数,还能心安理得和兄嫂要钱,也是一种福气,关键还要的出来。

新晋范大郎范彝见二叔跑了,转头四顾茫然无措。

庄旭安抚式地拍拍他的肩膀,“马上回来!”

范成明果真是个不靠谱的,要不是这里人多,他能把孩子带丢了。

范彝:“嗯,表舅。”

薛曲:“这么文静,不像范大也不像范二。”

庄旭:“熟了也是个人来疯。”

范成明终于捧着“借”来的钱回来,众人凑一凑集成一笔重金送过去投注。

宁封:“除了买胜负,还能买进球。这场简单,只赌谁进球多。你们买谁?”

于情于理于后果,宁封都得投宁婵,哪怕知道这钱得打水漂。

谁让他不成器的妹妹混了一个替补的位置,这配置,都不好期待比赛的精彩程度,能全须全尾打完就不错了。

右武卫也出了两人,陈灵芝和全永思的娘子相如莲花。

有亲疏远近的自然无需纠结,剩下的人反复挣扎。

你说要上场的是同僚是兄弟,出于意气投一注自无不可,但上场是兄弟媳妇,就得在脑中博弈一回,斟酌一番胜率。

简称——“理性”。

反正不可能投绿队,只能在红队中选。

宁婵年纪小,到场上必然吃亏。陈灵芝和相如莲花不知马球打得如何,反正打人挺厉害的,白秀然亦是同理。

武俊江问道:“白三娘打马球如何?”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当然是领头的最有把握。

不待段晓棠回答,在外头溜了一圈回来的白隽经过,放话道:“不用问,我家三娘马球打得极好!”

问,就是亲爹的自信!

白隽豪气道:“你们尽管投,输了我担着。”

武俊江:“梁国公,那倒不必,三娘子的本事我们都明白,必得魁首!”

“给我压到白三娘头上,全压!”本来他的选择也不多。

庄旭作为后勤大主管,怀揣“重金”过去投注,过了好一会才回来,感慨道:“幸好投的都是熟人,只永思娘子费劲了些。”

孟章:“怎么,人很多吗?”

庄旭摇头,“非也,辨认名字花些时间。”

要买谁进球最多就得投到本人身上,偏偏后宅女子交际,多以某夫人某娘子称之,再不济就是某人之妻、某人之姊妹或某人之女。

这次没有将官的母亲参加,算算年纪,至少是三十往上四十开外,和年轻人没法比。

投注投到本人头上,夫人娘子们的本名忽的露出来,差点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幸好其他三个都是熟人,庄旭恰巧知道名字,还记得全永思的岳家姓氏,刚好只有那一个,不怕认错人。

吴越嫌隔壁帷帐太清净,索性带着人过来。两头的候场区各自走出十余骑。马匹并骑,整齐划一。

阳光洒落在校场上,照耀着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们,她们手持精致的马球仗,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比赛。

宁封见校场一个中年贵妇人一手捧球一手执杖走到中间,做出击打的动作,“这就开球啦,巡场呢?”

马球比赛开始前,参赛者都会骑马绕行场内数圈展示风采。

庄旭:“你觉得让场边观众给骑手投掷鲜花,合适吗?”

女子不管未婚还是已婚,旁人对她做出类似行为,在世人眼中都显得轻浮失礼。

男女比赛定然有不同的地方。

吴越:“开球者何人?”

庄旭辨认一会,“好像是徐大的姑母。”一碗水端得够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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