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隽都差点想不起来的事,现在差人去打听,管保能打听出七七八八。

反正他将成人的儿女都成亲定亲了,接下来几年,白家没有再议婚事的需要。两三年后,众人自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特意挑这么个场合放风出去,他容易吗?

袁奇暗道自己接下来该做好一个好舅兄的“本分”,给白家寻摸两个好大夫送过去。

为防猜忌,许多人用沉溺酒色来应对,谁想到白隽打出“身体有疾”牌。不光他自己,连带儿子身体也不好。

转头思量,白家“修道”好些年了,该不会真有事吧!

卢自珍为“回报”白隽的深情厚谊,说道:“我认识几个好大夫,可以请他们诊治一番。”

白隽并无动容之色,“多谢自珍好意,唉……”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吴越不发一言,半点不提可以延请宫中的太医。

白隽仿佛只是随意发了一会牢骚,掀起的风波很快下去。管他洪水滔天,一边看马球赛,一边和袁奇卢自珍喝酒。

薛曲和千牛卫的中郎将说话,询问他们武器的类别,尤其长剑该如何在样式和功能之间达成平衡。

吴越眼神流连在马球场上,“我出去看看。”

庄旭刚才站在帷帐边缘,跟着听了一个角,见吴越出来,赶忙跟上。

吴越低声问道:“如何?”

庄旭:“那次去段二家探病,白二郎也没有喝酒。”忌口不止一段时间了。

那时候想的简单,只以为是段晓棠不喝酒,所以家里没备待客的酒水。现在想来,应该是白湛本来就忌口,所以不喝。

白家自从返京,突然“向道”了!

虽不知道白家长辈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好些病症都需要忌口。

外头笑白家伙食狗都不吃但白家人吃,其实没那么难吃,只是突然从大鱼大肉换成清粥小菜,不适应罢了。

索性今天在徐家的校场上得不到答案,吴越也不着急,“走,去看球。”

比赛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不少原先在帷帐内静待结果的冷静人,免不了从众地走出来,站到校场边上近距离看。

相如莲花早在观众席上待不住,返回候场区,和“战友”们紧张万分地关注比赛。

相如莲花双手握拳,“我们领先一面旗,稳住啊!”

旁边人更紧张,一手抓住相如莲花的胳膊,一手捂住胸口,“我成亲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场中变故突生,一球被击飞,直接冲着场边的观众区而来。若被打中,多少得喝一壶。

吴越庄旭反应快,立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偏头避开。

二人的底子大家都知道,能躲开都算进步巨大。

但他俩一躲,就将后面的人暴露出来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卢自珍,南衙最不思进取的大将军。

求问,南衙大将军被一颗小小马球拿下,这波舆情该怎么洗?

卢自珍虽然摆烂,但底子放在那里。神色镇定,眼睛都不眨,右手抓住球,手上用劲扔回去。

姿态潇洒,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两方人马立刻哄抢起来,既然没出事故,就没人会去关心了。

观看马球赛,就要做好被球砸脸的准备。

吴越还没有结仇到,会在马球场上被人专门针对的程度。

林婉婉躲在后头小声道:“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球场旁边挨球打都是白挨。

戚兰娘玩笑道:“婉婉,要不再躲远点?”

林婉婉倔强道:“不,我就要在这儿给秀儿小婵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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