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池惊讶道:“为何以前不曾发觉!”难道两地风土人情差距太大。

林婉婉:“大概因为,日常生活中少有和颜色较真的时候。”

普通百姓忙于柴米油盐酱醋,谁会去关心风花雪月。日常哪来那么多绚烂的颜色,有闲情逸致一一分辨。而且许多人症状较轻,不影响正常生活。

林婉婉转向花想容的方向,难道以前嘲讽男人热爱死亡芭比粉,是因为偏高的色盲率。

在他们的审美里,死亡芭比粉的确搭配起来好看?

杂役将碗筷收下去洗涮,济生堂的大夫药童们,因着刚才的话题,分做男女两堆,娱乐般地指认入目可见的颜色。

辨认的结果都差不多,唯独对蓝青两色细微之处的认知不同,但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郑鹏池:“这也不作数呀,照林大夫的说法,视赤如白症认为的红色,便是与黄色相近,只有些微不同。”

他看见的红色、认为的红色、内心的红色,不能一概而论。

一个考验脑子运转速度的病症,稍微慢点都反应不过来。

一个不大影响日常生活的“不治之症”,只能当一桩异闻来听了。

林婉婉吃完饭经过大堂,瞥见药柜上供着的四个频婆果,暗道苹果大神,不能因为用的是曾用名就不发挥作用呀!

难道长安的频婆果比不过现代的红富士?

林婉婉手往上指,找茬道:“金业,不垒两层,四个拼一块就行。”

赵金业抽条不少,手往上一伸,一盘果子取下来,仔细调整位置后,重新放回去。

林婉婉上午没遇着头疼的疑难杂症,忽然动“供品”。

估计下回遇到难事,造型还得再变一回。

心诚则灵,如果不灵,换个姿势。

林婉婉交代道:“我去徐家一趟,若有急诊去那儿找我。”

赵金业应道:“记下了。”

林婉婉出门登车,去徐家找白秀然,她有旺盛的八卦欲望,急需人分享。

祝明月几个,这会不知道散在长安城哪个角落。

白秀然是除了东院一窝外,唯一的知情人。

两人坐在白秀然书房的懒人沙发上,地上铺一张毯子,任由徐六筒练习翻身。

白秀然诧异道:“她来找你问诊?”

林婉婉隐下符四娘母子俩的具体病症,一副劫后余生的语气说道:“我当时都快被吓死了!”

白秀然奇道:“害怕作甚?”

林婉婉:“她若在我这儿看病抓药,回去出了什么事,岂不赖我头上?”

大夫水平有高有低,诊病开方的习惯各有不同,不像现在医学仪器检查,各项指标清楚明白。

有些时候,两味无毒的药材冲在一起,都可能产生难以挽回的后果。

白秀然:“想多了。”

符四娘若是记恨,会直接找赵璎珞;若算账算到林婉婉头上,所图甚大,目标更可能是她背后的段晓棠。

符四娘在明,如何知晓她们掌握多少内情。

说两人结仇不大可能,只是关系有些尴尬。

林婉婉从被害妄想症的担忧中解脱,果然自己吓自己,各种有的没的阴谋见太多。

眼神落在四脚朝天,奋力翻身的徐六筒身上。林婉婉迟疑道:“六筒是不是胖了?”

上次见的时候,衣裳穿的整整齐齐,脸是普通的婴儿肥。

今日趴在地毯上,身上只穿一件肚兜,“春光”乍泄。四肢不是藕臂,说米其林更恰当。

白秀然作为亲娘,没打算替儿子遮掩,“不用怀疑,他就是胖。怎么能减下来?”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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