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险些笑断了腰,“弘业,这种连个鸡蛋都不值的教派,没什么信头!”

冯睿达再补一刀,“你这喵喵教的图腾是孔雀吧!”

揭人不揭短,段晓棠气急,一跺脚跑过去追打冯睿达。别管打不打得过,这口气她得出了!

两人在院子里绕着李君璞追来追去。

李君璞先还想说和一二,“你们别闹了!”

冯睿达偏还火上浇油,“光屁股的孔雀!”

话音一落,李君璞就知道劝不了了,先将段晓棠拦住,另一头的冯睿达自有秦景解决。

白湛、卢照两个小年轻,已经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顾不上了。

李君璞温言对段晓棠道:“别搭理他,和弘业他们玩,商量怎么给锦斑奴盖屋子。”

说完李君璞罔顾捡来的表哥个人意愿,非得把他往屋里拉,“继续喝酒去。”

冯睿达挣扎道:“我是出来方便的。”

朝堂笑话距离现在的李弘业还是太远,看了一整场闹剧,连笑点在哪儿都看不明白。迷惑道:“二叔……”

李君璞闻言背身掷地有声甩下两个字,“不入!”

听到这里,冯睿达也不反抗了,跟着大家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白湛靠在墙上,一边笑一边祈愿,“有没有圣火神骏教、圣火苍鹰教啊!”

他乐意与同好交流啊!

从此以后,冯睿达闲极无聊时,就败坏一下段晓棠的名声。

因为段晓棠的做派实在神秘,许多人对她好奇却苦无结交的渠道。

冯睿达就指点人带上家里的狸奴,另挎上一筐鸡蛋去找她。家资丰厚的还能带上一只孔雀,秉承着最后的善意,没让人孔雀尾羽拔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酒足饭饱之后,这帮人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就在院子里比试起来。

段晓棠双手抱胸,斜倚在一根光洁如新的柱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秦景“血虐”不长记性的冯睿达。

他在左武卫那么长时间,怎会不明白与这样的顶尖高手过招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范成达待他还是太“温柔”了!

段晓棠这方面有自知之明得多,她和秦景比试,除了深刻体会自己有多菜这一事实外,别无所获。

冯睿达甩了甩手,“等回长安,我非得和冯三念叨念叨。他现在想找人喂招想疯了,倒贴钱都行。”

秦景一时没想明白,冯睿达是否对他哥哥不大敬重这个家庭问题。

白家的亲随匆匆而来,凑在白湛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湛听罢,满怀喜悦地同众人宣布,“无咎来了!”

卢照问道:“人已经到了吗?”

白湛停顿一下,“还没有。”

孙无咎只是派人提前来并州报信,“但应该马上就到了!”

白湛一个箭步跳下台阶,“我去接他。”

段晓棠紧随其后,“我也去。”

孙无咎此行从长安而来,定能带来不少新鲜事儿。李君璞想到此处,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也想去看看。”

冯睿达只觉得便宜表弟没良心,居然把他丢给了虎视眈眈的秦家兄弟。点子扎手多了,就不想扎了。

于是众人再次齐聚城门口,翘首以盼远道而来的朋友。

卢照与孙无咎并不熟络,只是曾在一起吃过一两顿饭,但从白湛与孙无咎的情谊来看,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同段晓棠说道:“他们郎舅关系真好。”

段晓棠点头道:“是啊!”

他俩之间,但凡有一个性别女,恐怕早就喜结连理了。

白湛比孙无咎本人还关心,封令姿能否平安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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