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昀扫了一眼,鸦雀无声。他语气突然转温:
“当然,能从那么多优秀的人里脱颖而出,足以见得你们的水平。有机会就抓住,评优评先,全部加分。”
话说完,梁鹤昀看向身旁的黎嫚:“黎队长?”
黎嫚微笑点头,望向那个女子,语气温和而坚定:“不好意思,你被开除出礼仪队。”
“很好。”梁鹤昀重新望向队伍:“还有谁想走?结个伴?马上走。留下来的,迅速进入集训状态。”
那件事,让黎嫚受益匪浅,也缓和了对梁鹤昀的偏见。
之后,她把事情也告诉了宋轻臣。
男人鼓励了她,并从“带兵作战”的角度,给了她建议:
一个人再优秀,不服管,便是大忌。过严过松,都不是好办法。管理,需要恩威并重。
他说:“我的嫚嫚是要做大事情的,就要时刻谨记,新官上任三把火,永不过时。”
对于黎嫚来说,漫漫人生路,她的童年很不幸,到她不断成长与成功,也很幸运的,遇到了很多贵人。
她的心中,宋轻臣,始终是最重要的男人,让她迷恋并臣服,无人可以代替。
夜晚,黎嫚窝在床上,手里转动着那张金卡。
手机响了很多次,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终是忍不住,她拍了卡的照片发给他,附言:“宋爷,解个惑?”
直到她快要睡着,也没一点他的消息。
不敢给他电话,怕打扰到他的私生活。
黎嫚静静平躺着,粉红软嫩的唇,轻轻抿起来。
半睡半醒的时候,晶莹的两行泪,从眼尾,缓缓落下……
盛景的小腿断了。
人躺在地上,当场疼的昏死过去。
那几个他喊过来的姑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面如土色,抱团缩到一边。
看宋轻臣的眼神,如同见了鬼。
杜仲熹过来,揽着男人的肩:“兄弟,没事。老盛今晚估计吃错药了。”
男人眸色肃冷:“马上,送干休医院。”
路上,宋轻臣拨了电话:“孙伯伯,盛老家的盛景,腿断了,需要手术,辛苦您安排。”
宋轻臣打开车窗靠着,点了根黄金叶,对着外面夜色沉沉。
多年的兄弟情,突然生的嫌隙,还有那个叫黎嫚的小姑娘。
夜色里,他的目光深邃,眉头锁成一道峰。
盛夫人匆匆赶来,优雅的仪态变得踉跄,边走边抹眼泪。
盛妘搀扶着她,经过三个男人身旁时,目光锁定了宋轻臣,同步落下几滴泪:
“轻臣哥哥,我哥要不要紧?”
宋轻臣冷着脸,没搭理,只冲盛夫人打了招呼。
盛妘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本就为了让他看,或者,还能得他几句柔声安慰。
果然是想太多。
骆子谦斜瞟了眼盛妘的样子,轻嗤出声:
“轻臣刚从德国回来,哥几个本要给他接风的,出了这种糟心事,你问谁不行?偏要火上浇油。”
“子谦,这是怎么说话的?”盛夫人止了泪,怒光扫过来。
“好了,”宋轻臣站过来:“伯母,这件事情,其实是我……”
“我喝多了,自己搬椅子砸了自己的腿。”盛景的声音从走廊传过来。
手术做完了,盛景躺在病床,两名医生轻推着过来。
躺着的男人脸色泛白,鬓边的头发还是湿的,显然当时疼极。
经过宋轻臣身边时,他淡淡瞟了一眼:
“都别杵这里,给我选几个护工陪着,人必须漂亮,否则影响伤口恢复。你们几个爷们,在这里碍眼,赶紧各回各家。”
宋轻臣查看了那腿,被厚厚的石膏裹挟。
他淡盯着盛景的眼睛:“聊几句?”
盛景轻笑一声:“你又不是漂亮女人,和我有什么聊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