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你一定不知道,学粤语的原因,源于一首粤语老歌。”
“哪首呢?”虽然有代沟,不妨碍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宋轻臣这本书,她其实很想多翻一翻。
从他的身体,翻到他的灵魂。
男人幽深如墨看她,末了,哂笑了声,捏住她的下巴:“偏偏喜欢你。”
黎嫚从他眼中看到了戏谑。
表白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她向来不会去深究他说了什么,只看行动。
果然,他粗粝修长的手指,在她娇嫩唇瓣只轻划过一瞬,在黎嫚忍不住身子一激灵的时候,男人恢复正色,迅速放开她。
“黎嫚,跟着老师好好学。祁宴,出发。”
黎嫚一直目送那个高大儒雅的男人,上了红旗车子,车子开动,在柒號院错落有致的景观里,迅速驶离。
这样的男人,有谁hold的住?
即便黎嫚和他灵肉结合的酣畅淋漓,被他箍紧在怀里,承受他的爱意,他失控唤她的名字,和突然一声“我爱你”的无意泄露时,她也不敢说,她已经拥有了宋轻臣。
那个男人,下一秒,可能一身正气,儒雅清冷的来一句:
“黎嫚,有份材料,写的不错,你可以学习下。”
正客和正常人,不能用同样的思维去理解。
否则,只有自己输。
下午的阳光慵懒而缱绻,院里的蔷薇花纹丝不动的烂漫。
叶君逸的电话,就在那个午后,看似无心的响了起来。
黎嫚的三份文案全部发送完毕,她想,最终的反馈来了。
女孩和粤语老师说了声“打扰”,摸过手机,接了起来。
“黎嫚,你不在京城。”叶君逸的声音,像流淌的冰水,在夏天里,很舒爽。
“叶先生千里眼哦。”小姑娘笑弯了眼。
叶君逸没说,从那天展馆,黎嫚“逃走”,她不再接电话。
向来情绪稳定的叶君逸,在那晚的午夜,一个人开车,漫游了后海,什刹海,亮马河……在京城主干道四通八达的高架桥,漫游穿行了一整晚。
回到家,在书房的宣纸上,挥毫写下了几个字:北京没能留住你。
叶君逸笑了笑:“看我给你发的照片。”
黎嫚看到的那张照片,便是叶君逸写下的那句话。
小姑娘唇渐渐抿起来,睫毛轻轻眨动,还是没控制好,一行清泪流下来。
叶君逸的心意,润物细无声。
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和表面一样,硬朗而粗犷的男人。
可他显然和宋轻臣不一样。
叶君逸有一颗温柔而善感的心。
而宋轻臣表面是风度翩翩,儒雅斯文的贵公子模样,心底里,却是铁血与深沉,城府高深难测。
黎嫚因为那一句话,想到了暑假后的离京赴港,想到了遥遥无望的归途,心中格外感慨。
她稳定下情绪,带着暖意:“暑假嘛,回家看看,毕竟,鲁城才是我家。”
“所以,实习也不要了?”
黎嫚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叶君逸也不会多问,男人心如明镜,在一场局里面,黎嫚左右不了什么。
“关于我前妻的事,你都不用理会。本身,让你无辜扯进一些关系里,我已经很抱歉,会严肃处理。”
这迟来的道歉,一直在他心里,不说出来,会一直压着别扭。
黎嫚噗嗤一笑:“叶先生,您的口气,还带了军中的严明。严肃处理?这么吓人吗?”她顿了顿,声音放缓:“我无事,您放心。”
“迟尉结婚会回京吗?”
“会。”
“那好,还能见一面,结束后,我就飞图卢兹。”那是一座玫瑰之城,因为玫瑰红砖瓦建筑。
“要去很久吗?”
叶君逸笑声传来:“和你说过,我大部分时间,不会在国内的。”
那通电话,总让黎嫚笼罩在淡淡的哀伤里,半天缓不过劲来。
那个很多人喜欢去漂泊的京城,带着纸醉金迷的魔力。
可叶君逸成了浮萍,她成了候鸟。
宋轻臣傍晚便回来了,告诉黎嫚,让她跟自己出去一趟。
他很会体察别人的细微情绪。
车子到了苍山脚下掩映的大气别墅,准备泊车时,他捏了捏她的手,冰凉:“别有心事瞒我。”
“谁能瞒得了你?”黎嫚娇笑。
男人深看她一眼,取出香烟递过来,黎嫚自然的把爆珠咬破。
他把香烟含在口中,点燃,在袅袅浮起来的白雾里,看着烟火中,朦胧跳动的黎嫚的脸。
外面又有车子开进来,也是同款迈巴赫。
宋轻臣灭了烟,高大的身子,猛的压了上来。
黎嫚娇小的身体,被蛮横的冲力,拍到了车门上,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嘶”声。
很快她就发不出来了。
宋轻臣带着薄荷淡烟味的唇,强势攫取住她,巨大的压迫感,压的她有种窒息的闷,传递到大脑,却是难以言说的兴·奋与刺·激。
黎嫚已经毫无动作和意识,只是瑟缩在他身下,身心都像淋了场暴雨……
在他窸窸窣窣给她穿衣的时候,黎嫚只有一句“斯文败类。”
宋轻臣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手里,心里都带着十足的耐心。
“我公休了,难得有时间。”
有些欲望如虎,他唯一不需要克制的,就是黎嫚。
牵手下来的时候,近旁的迈巴赫车子旁,是斜靠着的盛景。
男人已经抽到第六支烟,烟蒂在一旁的地上,带了有些烦躁的凌乱。
盛景表情却随和,勾着他惯常痞笑:“老宋,好雅兴。”
“你不也是?”宋轻臣也带着笑:“没到赏月的最好时候,就已经在院子里,盼着月亮出来?”
盛景大笑拍他肩膀:“果然是金笔,别搞我这种玩数字的行吗?我想不出那样的浪漫。”
说话间,望向黎嫚:“嘿,小妞,你能get到他的点吗?”
黎嫚主动挽起了宋轻臣的胳膊:“他总能get到我的点。”
夜色中,宋轻臣唇角暗勾了下,大手在那软胖的掌心,无声捏了捏。
盛景的脸绿了下,瞬间恢复常色。
他以为的温柔嗲系雪绒花,轻飘飘的往他脸上撒了一层雪。
他若再不收起来心思,下次就可能是雪崩。
这别墅不是住宅用,实际是圈里子弟聚会的休闲俱乐部。
几人往别墅正门走的时候,出来一个高大清瘦的人影。
骆子谦皱眉,一脸不耐的扫视了眼盛景,突然又止不住干笑了几声。
“发什么神经?”宋轻臣轻侃一句。
“我也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骆子谦唇角抽了下。
“怎么?骆老逼婚?”宋轻臣挑眉微笑。
“是您家宋大佬。”骆子谦笑着皱眉:“今儿几位老爷子难得遇见,聊着聊着,给我牵了根红线。”
“把你和谁串一起了?”宋轻臣大概猜到了。
“盛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