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老。”他握住她白胖小手,拉过去。
简单吃了晚饭,黎嫚身子一轻。
男人拦腰把她抱起来,大手慢揉着,扛着往浴室走。
宋轻臣太忙,经常到外地考察。小别后的见面,必须要让他饱。
氤氲的水雾笼罩冰肌,黎嫚被淋浴水流拍的有些发懵。
脑海中天人交战,她突然带了丝邪气:
“宋轻臣,太老土了,我想来点新鲜的。”
男人愣了下,把人从肩头放下来,光脚踩在他脚背,看着她绯色满布的脸,勾唇:
“旱了宝贝太久,诚恳受罚。一切任黎队摆布。”
黎嫚一咬牙,用力碾了下他脚背:
“站角落,举起手,不许动。”
“嘶……嗯?”
话音落,她已俯下……
暴风骤雨初歇。
宋轻臣在沙发轻品着六安瓜片,手惯性去揽那抹勾人软腰,扑空了。
他扫了一眼,找到黎嫚的时候,小姑娘在洗手池旁,手抚着胃。
“嫚嫚,不舒服?”
黎嫚眼睛转了转,拳头突然落在他心口,红脸嗔着:
“没数吗?都怪你,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害我……反胃。宋轻臣,我饿了,要喝你亲手做的面条。”
男人被逗乐:“我去准备,你去沙发等着。”
雪松一样挺拔的男人,快步进了厨房,身后牵连着黎嫚的目光。
黎嫚瞟了眼自己平坦的腹部,唇角一抹苦笑滑过。
她仍然没有出门去买验孕试纸的机会。
母亲黎玉芬的话,让她反复咀嚼。
她一直在等袁靓的回信。对她来说,那很重要。
黎嫚有种隐约的预感,如果下一个轮到自己,那么,同样的危险,也会给到叶知秋……
宋轻臣那晚几乎没睡,一直抱黎嫚在怀里,亲她捏她,贪婪嗅她身上淡雅的茉莉花香,打着讲故事的名义,给她塞h段子。
直到快天亮,才稍微闭了闭眼。
祁宴已经过来了,在院子里候着。
男人衬衫西裤穿戴整齐,取床头手表戴的时候,看见了个字条,上面是黎嫚清隽的小字:
“厨房熬了小米南瓜粥,蒸了蛋羹。宋轻臣你闹腾死了,我要睡,自己吃吧。”
那个粉脸蛋呼吸均匀,他用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扫过嫩脸,毫无所动。
宋轻臣轻叹口气,快步走出去。
“宋xx早。”祁宴迎过来。
“人呢?”
“两人在门口24小时轮流值守,其他便装住在周围平房里。”
“走吧。”
车子直奔机场的方向,那趟要飞的航班,目的地是京城。
黎嫚开院门的时候,被门口持械站岗的人吓了一跳。
对方恭敬行礼后,目不斜视,站的笔挺。
一人敬道:“黎女士有任何事,交待一声,会有人去办。”
黎嫚微笑说了声“哦,辛苦啦”,识趣退回了院子里。
她醒来看到宋轻臣的字,在她字条留言的下面:
“嫚嫚,我出趟远门。不在安市,暂派人护你,别害怕,等我回。”
……
11月初,京城已经带了晚秋的寒凉。
曜岩黑迈巴赫,穿行在后海附近的胡同里,在一处四合院的后门位置停下。
黎想看着门口肃杀的值守人员,悄悄咽了口唾液:“哥?”
宋轻臣睨他一眼:“怕?”
“这谁家啊?真气派。”黎想打量着。
宋轻臣一巴掌带风过来,冷不丁拍在黎想肩头,声低却冷:“管好眼睛嘴,看我眼色来。”
那黑脸不是闹着玩的,黎想马上坐正:
“yes,宋sir”
迟家老宅,迟尉见车子进来,起身迎了出来。
见宋轻臣下来,迟尉欺身过去,拥抱的身体被宋轻臣臂膀一挡,沉声:“占便宜?起开。”
“神经啊。”迟尉笑着飞腿过去,被横穿出来的一条腿,硬生生别住,狡缠的动弹不得。
男人冷某扫过去,映出一张血气方刚的脸,脸带笑容,腿上却丝毫不让。
迟尉盯着那眉眼,带了黎嫚六七分风韵,扯了扯唇:
“黎家的力气都长你身上了?你姐站路上,三级风就能卷上天。”
黎想唇角抽了抽。
“你倒真是你宋爷的一把好手。”迟尉挑了挑眉,看着那被黎想绞杀的腿,麻花一样。
这小子是生猛,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啊。
没人应声的话,要缠到天荒地老?
宋轻臣笑了声:“黎想,松了,喊迟哥。”
几人来到正厅。
宋宪岷坐在主位,迟老和安市的父亲,分坐两旁。
下位给三位长辈端水倒茶的,是骆子谦。
宋轻臣打了招呼,坐下,和长辈们客套一番,端茶倒水,谈笑风生。
黎想从没见过那样的宋轻臣。
在他印象里,他是高冷的,尊贵的,又是长辈式温和的,如今才发现,他是健谈的,八面玲珑。
原来人可以这么多面。
正窝在一旁愣神,前面站过来高大人影:“黎想,跟我过来下。”
骆子谦站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黑面神一样。
黎想迅速站起来,余光看向宋轻臣,男人仍在和长辈交谈,却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微微点头。
骆子谦待黎想去了一个安静的书房,面对面坐下。
佣人进来,骆子谦点了咖啡,抬头:“别紧张,喝什么?”
“也咖啡。”
骆子谦笑了声:“野的咖啡,还是也门咖啡?”
一句玩笑话,气氛缓解了些。
骆子谦轻抿了几口黑咖,抬眸:“黎想,你的生父徐晋东被人陷害致死,你要状告凶手,为被害人申冤,对吗?”
黎想被那突然威严的嗓门震慑住,深呼吸几口,看着骆子谦:
“骆庭长,我生父徐晋东,死的冤枉。都以为是跳楼,实际他是被人活生生从半空扔下去,摔死的。”
“很好。”骆子谦镜片后的眸色深不可测,射出寒光:
“我们定会尽力,为你们一对可怜的姐弟申冤。”
……
自从那次投资会现场,香艳视频泄露,叶知秋忽然在京城销声匿迹一般。
直到安悦那边传出问题后不久,有人见叶知秋出现在工体的VICS酒吧,和友人私聚。
女人一改往日高调做派,戴着帽子和口罩,来了辆黑色的红旗车子。
但还是有人认出那辆车子来,车牌独属于叶家。
叶知秋晚上出来,凌晨才往回赶,没喝酒。她是趁着父亲不在京城的空档,偷跑出来的。
凌晨开车多少带了些疲惫,叶知秋忍不住轻打了个哈欠。
眼睛在无意瞟过内视镜的时候,猛的看见后车座坐了个男人,那个从楼上摔下去的徐晋东?
她猛的转头,空无一人。
一路心神恍惚。
在马上就到家的胡同拐弯处,前车轮突然爆胎,巨大声浪里,车子撞到了路边几人环抱的一棵国槐树。
叶君逸清晰记得,去接叶知秋的时候,女人丝毫不关心自己伤势,只勾唇笑了下:
“见鬼,那也不能吓我一人啊。”
“说什么?”
叶知秋笑了笑:“没事,哥,要不您和父亲说说,放我走吧。把我关家里,不招财,只招灾。”
这话说后的第三天,从外地回到京城,还在机场休息的叶老,接到电话:
“叶xx,向您汇报:您女儿叶知秋,涉嫌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