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拓跋玉搬到榻上,宋稚沉声道:“可查到什么了?”
一名暗卫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屋子里,低低道:“殿下留给小姐一封信。”
说罢,呈上一封未被拆封过的信件。
宋稚赶紧打开,上边遒劲有力的写着八个字:以身为饵,不必担忧。
这信本该早就送到宋府,可因为皇上封锁皇宫的速度太快,为了不引起怀疑,这信便一直等到她此番进来才交到她的手上。
以身为饵。
宋稚神色凝重,她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四个字背后蕴含着天大的风险。
“继续查,看看能不能混进东宫。”
暗卫悄然离去,为了不让外边的人发现异常,宋稚不时还要弄出点声响。
一盏茶的功夫后,暗卫再度出现在屋内,“东南角那边的御林军是殿下的人,可以尝试混进去,但里头戒备森严太过危险,属下建议不要冒险。”
宋稚沉吟片刻,“他眼下处境如何?”
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慕南祁的处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在这捧高踩低的笼子里,宫人惯会见风使舵。
可她还是心存侥幸忍不住问了出来。
暗卫道:“里头的情况无法探查,暂时无法得知殿下情况,不过小姐不用担心,殿下做事向来稳妥。”
宋稚沉重的点点头,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慕南祁善于运筹帷幄,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将信纸点燃,确定那封信化为灰烬什么也看不出之后才坐回棋盘处等待拓跋玉醒来。
良久,拓跋玉手指动了动,幽幽从榻上转醒。
她先是迷蒙的看了看四周,接着一下窜出去将挂在墙上的长鞭取下来遥遥指向宋稚,“你这个贱女人,你敢对本公主下黑手?!”
宋稚很是无辜,“公主这话从何说起?明明是你自己还没下两步棋就倒头睡了过去,我好心好意将你搬到榻上让你睡的舒服点,你怎么还反咬一口怪罪到我身上。”
拓跋玉根本不信,“什么睡过去,分明是你打晕的我。”
宋稚叹一口气,“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拓跋玉气的一鞭子甩在地上,“你敢这么敷衍本公主。”
宋稚摊手,“公主非要这么想,我百口莫辩。”
“啊啊啊,气死我了,你太过分了!”
拓跋玉一鞭子挥舞过去,却被宋稚顺手接住,正要猛的抽回去,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公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奴婢们进来吗?”
拓跋玉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吼道:“进来个屁,都滚远点。”
宫人们早已习惯她这种火爆脾气,见此纷纷猜测该是她下棋输了,便识趣的退远一些生怕殃及池鱼。
拓跋玉怒目而视,“宋稚,你到底在装神弄鬼些什么,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否则别怪本公主把这事捅到皇上面前。”
宋稚不以为意,“那你就去说吧。”
反正又没有证据,难不成嘴巴一张一合就能给她定罪。
拓跋玉气的跺脚,丢掉鞭子坐到棋盘旁,平复好一会儿呼吸才低声道:“是南祁出了什么事对不对?”
宋稚没有回答,她便又自顾自道:“和东宫有关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些日子皇帝还日日撺掇慕远之来找我,这两天也不见声息,南祁出事莫非与东宫有关?!”
不得不说,其实这姑娘还是挺聪明的。
但宋稚并不想让她做出什么打乱计划的事,便胡诹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今日进宫的确是有事想查,但不是因为慕南祁,与东宫更是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