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官方号、斗音官方号、甜瓜视频、微博的头条账号等,都发布了陈升回到公司的消息或视频。

那一声“邪不压正”让一些看视频的人五味成杂。

不愧是陈升的人,如陈升一样高调、活力、莽!

把有些人比作邪,这得多大胆。

但没有任何官方去指正。

视频下方许多官方机构送上【花花】的表情,网信办点赞转发。

几个互联网中登也在微博转发,还送上祝福语。

欢迎仪式后,陈升没有立刻休息,尽管他已经疲惫不堪,尽管他报仇心切!

但还是第一时间带着四个小baby,立刻赶到江科大附属第一人民医院,探视范晓婉。

病床上挂着氧气,打着点滴的范晓婉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似乎已经睡着。

范琳琳在一旁呆呆坐着,见到陈升才动了一下。

陈升问了医生,范晓婉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两天了。

偶尔醒过来,偶尔昏睡。

潜力透支得很厉害,肝肾有衰竭症状。

最大问题是生存意志不坚。

陈升在病床边坐下,静静看着这个女人。

也许是感受到房间里有动静,范晓婉眼皮子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看到坐在旁边的陈升后,便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回来啦,来得正是时候。”

她又看了范琳琳,和四个女孩一眼。

有气无力地道:“杨总,我想和陈总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杨君雪目光带着一丝不忍,点了点头。

四个女孩往病房外走。

“琳琳你也先出去。”

“嗯。”范琳琳这次没有反对,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范晓婉看了看陈升,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手有点发青。

陈升把手搭上去,冰凉。

范晓婉又虚弱地笑了下,“小陈,婉姐要拜托你一件事。”

陈升心里一紧,握紧了范晓婉的手,宽慰道:

“婉姐!不急的,你先调养好。”

“没事,有的是时间休息。”范晓婉微微摇头,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可能是有些累,她稍稍休息了两秒,望着陈升的脸:

“能遇到你啊,也是我运气好,你虽然有些方面复杂了点,但品性端正,心地善良,是个好男人。

我有一件事,一直记挂在心头,怎么都放不下,只能拜托你。”

“婉姐!有事只管说,但凡我陈升能做到的,包在我身上,做不到的,我也会尽全力去做。”

陈升听得心情很沉重,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有些不妙。

“我信你!”范晓婉捏了捏陈升的手掌,力气小到几乎难察觉。

“就是琳琳!她性子还是个孩子,自小又缺父爱,我想你以后能带着她。

随你怎么安排,让她开开心心过日子就行,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多半包容不了她,最后让她痛苦。”

范晓婉说得很慢,很轻,很无力,眼神也充满了无奈和忧伤。

“婉姐!等你身体养好了,自己管着琳琳吧,她都不听我的。”陈升故作轻松的道。

范晓婉展颜一笑,洒脱地说着悲伤的话:

“她最听你的……虽然我也想……但是不行了……熬干了。”

她望着陈升的双眸中流露无限惆怅,叹了一声:

“这些年……太难熬了,要不是为了琳琳,和我那老父亲,我早就……”

“婉姐!”陈升鼻子有点发酸,心情直往下沉,伸手捧住了她冰凉的手。

他是真不想范晓婉出事。

头条的发展一直有范晓婉的默默支持,有形的和无形的。

她的胸怀,让陈升没有一点被内斗的后顾之忧。

连安插人的事都从没做过。

说多少资金就多少资金,说多少股份就是多少股份。

陈升要怎么投资就怎么投资,从不拖后腿。

陈升有时候想起来,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

要是没有范晓婉的支持,他陈升遇到的困难就不止一点。

现在斗音和甜瓜的福还没享呢!人就这样了……

他心里真的是万分痛苦!感觉就像欺骗了婉姐一样。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流淌在干裂的脸上。

曾经范晓婉说的“可就靠你养老”的话,仿佛还在脑海中回荡。

他失声道:

“婉姐……”

“不要哭……都大人物了……还这么感性。”范晓婉温柔的抬起手,却摸不到。

陈升赶紧低下头,让范晓婉的手触摸他的脸。

范晓婉眸子里闪过一丝遗憾,却又透着庆幸:

“我是幸好遇到你啊,把琳琳托付给你我放心,你有时间的时候就去看看我家那个老头。

我妈走得早,他也很可怜,忙来忙去的,就怕他的女儿和孙女以后被人欺负……

我不孝顺……不能给他一个幸福的晚年了……你帮帮我……”

“婉姐……”陈升悲难自抑,说不出话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早点就好了……我这辈子……投胎投的好……但其他的就是没福气……”

范晓婉声音渐渐弱下去,话说久了似乎都显得疲惫。

眼皮一搭一搭的,就要闭上。

嘴里却还呢喃着:

“我当年……可漂亮了……很多男生都想追我……我也是校花呢……可惜我眼睛不亮……可惜我……这辈子都是遗憾……”

话没有说完,手掌滑落,病房里安静下来。

心电检测装置发出刺耳的警报。

“医生!医生!”

陈升一个激灵窜起来焦急大喊!

范琳琳和杨君雪几个女孩都冲了进来,很快主治医生和护士狂奔赶到。

陈升等人又被赶了出去。

病房里开始抢救!

陈升强撑着精神等待。

四个小baby不停照顾他,想他睡会。

但他婉拒了,怕错过最后的时间。

足足煎熬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病房门又被打开。

“怎么样了医生?”陈升冲过去急问。

“暂时稳住了,但是……”主任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范琳琳,又看向陈升:

“其实范女士的肝肾衰竭不是太严重,修养能养过来,但是她的求生意志很弱,弱到……已经放弃那种程度。”

“现在是靠着仪器和药物硬把她的身体维持住,唉……拖不了几天。

她的器官在受到她的潜意识影响,自动放弃运转,精神癌细胞,药石难医。

抑郁症陈总听过吧?这就是真正的抑郁症。

你们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就跟她说吧,范省长如果能尽快来最好。”

范琳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杨君雪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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