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饮酒,云扶便想起了上次在石桥镇醉酒那次,云扶可是吐了齐君烨一身,还赔了他两套衣裳。
但又想到,她答应爹娘的,待三哥科举完后,便返回家中,家中的小云霄也在等着她,要她带京中的稀罕物。
她在京城也待不久了,下次再来,兴许要几个月后了,而常清清也是好久没出来了,便不忍心扫她的兴。
“好,我们先去买首饰,再去湖边租个画舫游玩怎么样?”
三人来到江晚吟所说的首饰铺子,不是凤祥楼,也不是金楼,而是另外一家荆钗楼。
云扶见那款耳饰确实是凤祥楼没有的,便一口气买下了三对。
在付钱时,常清清拦下了她:“不行,这太贵重了,不能让你一人破费。”
“这钱是别人送上门来的,我们不花白不花。你们怎么还与我见外呢?”
云扶给二人亲手戴上,同时,她自己也戴上了一对翡翠耳坠。
“走,我们去湖边看看。”
三人又上了武定侯府的马车。
苏瑾一回到郊外的庄子,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再次见到表哥,见他身穿状元袍,跨马游街很是俊俏,她不由得红了脸。
在她进门时,就连母亲裴氏连着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裴氏不放心女儿,便跟着她进了屋子。
“瑾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我喊你几次,你都不答应?”
苏瑾突然被她吓了一跳:“啊?母亲,我没听到。”
裴氏也看出了苏瑾的不对劲,问道:“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有哪里不舒服吗?”
“母亲,你还记得第一次帮了我们的云公子与云姑娘吗?他们是我的表哥与表妹。”
裴氏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呢,裴家这边的宗亲都与我们断了亲。而我那些姐妹,更是视我们为瘟疫,躲之唯恐不及。”
“母亲,不能是姑母的孩子吗?”
裴氏摇摇头道:“若是苏家未出事,你的姑母苏皇后没死,我们瑾儿还是京城最尊贵的女子,可…”
裴氏抹了把泪,她命苦,她的儿女更命苦,长子小小年纪被流放,二子刚出生便被婆母送了出去,大女儿虽嫁了人,因为苏家之事,在婆家被人瞧不起,小女儿也被人欺负。
裴氏这时突然反应了过来,姓云,难道是二妹?
二妹嫁给了什么人,她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她捡回来的男人,她将人藏到了庄子上,非要嫁他,母亲大发雷霆,不同意这门亲事。
但二妹还是毅然决然的嫁了,她中间也很少回来,后来曾带着两个儿子回来过,婆母虽有心软,但也说过,不许那男人进门。自此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若真是你姑母的孩子,应该是二姑母。”
“母亲,今年的状元郎就是上次来过的表哥。我今天去看了,表哥他…”
苏瑾提起云知砚,面上又染上了一抹绯红。
“真的吗?他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苏瑾红着脸点了点头。
裴氏是过来人,一眼便知女儿这是看上那位云公子了。
若他真是二妹的儿子,这门亲事还真可以。
“瑾儿,母亲明白你的意思,你等着,待我去问过你祖母。”
裴氏急匆匆来到苏老夫人所住的房间。
“母亲,今年的状元郎…”
苏老夫人瞧了裴氏一眼:“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裴氏一脸兴奋:“婆母,他真的是二妹的儿子?”
苏老夫人没好气道:“是,就是你们当初看不上的,你们二妹的儿子。”
说起这个,裴氏有些汗颜。
她是百年世家裴家女,刚来到苏家时,确实有些高傲,知道花蓠是养女,很是看不上她。
后来她自己找婆家,又嫁给了个乡村野夫,她便更瞧不上了,可没少奚落取笑花蓠。
“婆母,我当初还不是年轻嘛。”
“说吧,又想打什么主意?”
裴氏试探性的问道:“婆母,瑾儿到了出嫁的年纪,我看她与二妹的儿子很是相配,婆母,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