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秀晴目光紧盯着前方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一想到于书记被糖厂的工人围困在糖厂里面,我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于书记为什么会被糖厂的工人围困在糖厂里面?”钟德兴不解的问道。
关于县糖厂,钟德兴了解的不多,他只知道县糖厂在十年八年以前效益就已经不行,差不多已经倒闭了。
至于现在的情况,他没接触过,一点都不了解。
“还不是因为利益?”岑秀晴把糖厂的情况简要的告诉钟德兴。
原来,这些年来,因为效益不好,糖厂陆续辞退了许多工人。
这些工人被辞退之后,糖厂因为没有钱,就没有给他们发放补偿。
随着效益越来越差,糖厂已经没有钱购买原料,只好停产。
整个糖厂,除了几个领导和少数职工有编制拿的是国家工资,其余都是合同工。
合同工的合同还没有到期,糖厂不给他们安排工作不说,还欠了他们不少工资,而且还停了他们的社保。
因为这个问题,糖厂的职工已经闹过几次。
县里头也拿不出这笔钱,于是这个问题便悬而不解。
但是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职工的合同还没有解除,多拖一天就等于多欠职工一天的工资以及社保。
实在没办法,县委召开会议讨论了之后,决定卖掉糖厂,用卖糖厂的钱来支付职工的工资以及社保。
别看糖厂已经破产,糖厂那块土地位于县城比较繁华的地段,而且厂子里的机器成色也还不错,真要是卖掉,土地和机器都能卖不少钱。
这个问题一直由县政府那边处理,于欣然从来没有干涉过,甚至连过问都没过问。
倒不是她不敢过问,而是不想过问。
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县政府那边应该可以处理好。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刚上任县委书记的时候,否决了县委副书记、县长迟玉鸣在珞山镇落户高尔夫球场项目的提议,十分坚决地霸道地落户工艺品厂。
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甚至都传到市里头了。
于欣然觉得,这件事严重扫了迟玉鸣的面子,而且她这段时间表现的太过于霸道,于是就打算让一让,把这个问题全权交给县政府来处理。
于欣然倒是很信任迟玉鸣,却不料,迟玉鸣对这个问题的处理不是很公平公正,黑幕不少。
据职工们的推测,糖厂的土地和机器至少能卖1,000万以上。
职工们对出售糖厂土地和机器充满了憧憬,他们都寻思着,卖掉糖厂的土地和机器之后,每个人除了拿到应有的工资以及社保补偿,应该还能分到不少钱。
县政府那边针对这个问题,成立了领导工作小组,组长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郑贤亭。
当工作小组公布出糖厂土地和机器的评估价格,糖厂的职工们全都惊呆了。
根据评估价格,糖厂的土地和机器总共才值500多万,比他们预期的少了一半。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领导工作小组公布的补偿方案是,每个人的工资和社保只发70%。
补偿款发放之后,所有问题一笔勾销。
也就是说,按照补偿方案,职工拿到钱之后,从此跟糖厂再无任何瓜葛。
此方案跟职工们的期待值相差甚远,于是,糖厂职工便聚众闹事,在糖厂门前拉起横幅抗议,甚至到县委大院门前静坐,还声称要到市里上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