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见状,赶紧站起身说。“既然这样,那姐你自己一个人睡好了,我给你站岗!”
“那不行!”于欣然立马反对。“这么冷,你站一个晚上会着凉的。实在不行,咱们就一起睡吧!”
“可你不介意吗?”钟德兴盯着于欣然的眼睛看。
“是有点尴尬,不过,我总不能让你着凉啊?”于欣然说。
“你傻呀你!”钟德兴一把将于欣然抱进怀里,在他美丽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咱俩都什么关系了,你还说这话?你都折腾了这么久了,这会儿肯定累坏了,快睡觉吧!”
两人躺在柔软的棉被上,钟德兴握着于欣然柔软的小手,感觉她的脉搏跳动的很快。
他便有些不解,轻声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于欣然却说。“德兴,哪一天,我要是不当县委书记失去手中的权力了,你还会这么对待我吗?”
“那当然!”钟德兴转身将于欣然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巴凑在她耳边,动情的说。“你对我这么好,不管你今后怎么样,富贵还是贫穷,得势还是失势,我都会一样对你好的!为什么你会问这样的问题?”
于欣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无忧虑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会被组织问责吗?我很担心,组织会因为这件事而安排我坐冷板凳。”
“姐,你尽管放心好了!”钟德兴安慰道:“你不知道吧,今天下午我和岑县长赶过来的路上,我给市里的媒体打了电话的,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没有派记者过来采访,接下来,只要咱们达宏县把这件事压下来,你不会有事的!”
“压下来?”于欣然苦笑了一声说。“你以为这件事这么容易压下来吗?我的对手一直对我虎视眈眈呢,他早巴不得我下台。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把握住的。只要他把这件事往市里一捅,我会很麻烦的!”
“你是说迟玉鸣那老狐狸吧?”钟德兴不以为然的说。“他真要是敢把这件事往市里捅,他也不能置身事外,组织也会处分他的。你要知道,糖厂的问题一直由县政府那边来处理。我倒是觉得,这件事要是捅到市里,他比你更麻烦!”
于欣然听钟德兴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才释然:“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德兴,你说的很有道理,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迟玉鸣那老混蛋有共同的利益诉求。他要是敢利用这件事来对付我,他自己也逃不掉的!”
“嗯!所以你就不要再担心什么了!”
“说是这么说,咱们还是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于欣然说。
说是睡觉,在这陌生的地方,而且,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件,钟德兴和于欣然都无法入睡。
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钟德兴正寻思着该用什么办法出去,脑子里突然有一道亮光闪过,想到了一个办法。
钟德兴动了一下身子正想站起来,躺在旁边的于欣然轻声问道。“德兴,你怎么了?”
“没什么!”钟德兴很小声很高兴的说。“姐,我有办法了,咱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是吗?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听钟德兴说有办法,于欣然高兴之下,更是睡意全无,他坐起来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钟德兴站起身子,来到门口旁边的窗户前。
透过窗格子,借着糖厂里朦胧的路灯灯光,钟德兴看到窗子前方不远处,有一名男子正在站岗,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