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了,打劫谁了这是...”
幸好这会儿齐明景已经睡着,要不然看到这一幕肯定不得了。
冉青玄轻易不出手,一出手绝对王炸,溶洞内很快空空如也,她还是第一次见一堆钱能消失两分钟以上。
顾言尘见她全程嘴角就没压下来过,忍不住问道:“这么多钱都够整个京城百姓花上不少年了,都给镇北侯手底下的将士?”
冉青玄啧了一声,挑眉摇摇头:“都给的话不一下子暴露才怪,如果被发现镇北侯手底下的那些将士突然人手都拿着钱,肯定会被追溯来源。
要你是镇北侯,你要怎么解释每个将士都拿了二两银子,那可不是几百几千,而是十万人!”
“可镇北侯既然想要那几箱子钱,肯定就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你可别说他不怕!”
顾言尘觉得镇北侯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对于他来说可怕的不是被发现,而是都要过年了,那些将士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更别提吃好的,喝好的了。
“那就分十箱出来,将其交给镇北侯?”
十箱的数量也不菲,二十万两能卖的东西有很多,但要是说能买过冬的东西,那就不算多了...
一件男子穿的厚棉袍都得二两左右,这还是最简单的款式。
要是想要面料更好一些,说不定还得往上加一二两,二三十万两花出去,不引起注意才怪。
“得找个正当理由,让他这笔钱来的名正言顺才行。”
冉青玄倒想像之前一样,装作路过看不过去给那些将士买东西。
不过同样的事做多了总是会引起怀疑,再加上那么多人总不可能只给几千人买。
顾言尘也想到同样的问题。
“反正现在东西到手,咱们直接回去和镇北侯商议,尽我们所能直接将钱变现成将士所需的东西。”
冉青玄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你别说我还正有此意。”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开车朝银月城的方向赶。
不管岩洞内的金银珠宝是谁的,他们都不可能猜到是何人所为。
车子被顾言尘开的飞快,十分钟,左右两人就已经站在镇北侯府门前。
镇北侯也没有想到两人的速度会这么快,将两人带进房间后,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贤侄,侄媳,如何?”
冉青玄说出最开始就想好的说辞:“我们只找到十箱银子,但每一箱都有两千两。”
那一瞬间镇北侯的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甚至连说话都带着结巴。
“两千…两千两,那不就是二十万两?”
“侄媳没有和老夫开玩笑吧?”
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
冉青玄随意的耸肩,两手一摊:“这还能有假,就是二十万两。”
这些钱对于镇北侯来说犹如巨款,因为段家是有钱,但不可能一次性拿出二十万两。
“想不到这小畜生竟然给白康宁二十万两,要是这二十万两给边关将士,他们就能过个好年了。”
镇北侯一时气愤,双拳紧握,双目通红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将士,亦或是他们同样有此遭遇的家人。
冉青玄挺想说她那里有很多钱,但根本没办法往出来拿。
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实不允许。
“镇北侯莫要高兴的太早,这些大金额的银子一旦出现在您的军营中,势必会引来有心之人窥探。”
而且丢银子的人也不傻,不管钱是白康宁还是祁景的,他们都会生疑。
“或许可以通过段家的渠道,让这笔钱的来路明确一些?”
冉青玄在旁边插了一句,看似不经意一提,实际上是早就想好了。
镇北侯沉吟片刻,肯定也想到这个问题,随即不确定道。
“即便是我三弟在苍梧银月城都有生意,也架不住一次性拿出二十万两。”
“不知侄媳可有什么好办法?”
冉青玄轻笑一声,说出早就想好的措辞。
“镇北侯可能不知道,我与段家表小姐达成合作,卖一样吃食。”
镇北侯甚是疑惑,什么样的吃食能卖二十万两?
似乎也是看出他的疑虑,冉青玄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如果能将店一个月内开遍北齐各个地方,二十万两不说多,一半或许也有。”
“自然,这些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假象而已,实际上挣多挣少都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别人又不可能去看咱们账本,那到时候拿多少钱出来不就顺理成章。”
镇北侯没有立即给出回应,而是皱着眉头不断在房间踱步。
冉青玄并未着急,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旁等待...
片刻过后,镇北侯试探性问道。
“我虽说不懂行商之事,但也知道要想在一个月内将店开到北齐各个地方,都不是一件易事。”
“如此,还如何让这二十万两名正言顺给到各个将士手中。”
冉青玄轻笑:“这就不需要镇北侯担心了,开店之事我会和段家表小姐商议。”
“至于一个月后会不会赚到这么多钱,这二十万都不会少了将士们的。”
镇北侯对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手到擒来,对于行商的确没有那个天赋。
似乎是因为冉青玄过于自信,镇北侯总觉得有些悬。
但就目前来说,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这二十万两来的名正言顺。
顾言尘坐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说,冉青玄回头时询问他:“你是不是也在担心?”
没想到顾言尘摇了摇头,接着道:“我是在想就算把这二十万两分到各个将士手中,他们也只会将这些钱送回家里,自己分文不留。”
“要是这样的话,将士们还是受苦…”
镇北侯脸上也泛起苦涩,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二十万两听着多,实际分下去一人也就二两银子。
冉青玄明白他们的顾虑后,立刻表示。
“钱是一部分,或许我可以和段玲想办法给将士带来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让他们即便是寒冬天,也不至于寒了心寒了身。”
镇北侯面上泛起苦涩,他明白冉青玄意指明德帝。
“如此,那一切就交给侄媳和我那外甥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