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笑了笑:“我说的是十年计划。”
谢云舟笑了一声:“谢谢你给我十年时间。”
晚风吹起,顾小曼的头发随风飞扬,谢云舟想起上大学的时候一起压马路的场景。
那时候她说,什么时候有地铁就好了。他也很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地铁。
她说喜欢开手动挡的车,如果今年她买了车,他想看看她开车的样子。
他想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和技能。
“小曼,以后,这里会很繁荣吗?”
顾小曼对他一笑:“到时候你是个老头子了,捣鼓东西都捣鼓不明白,还得找孩子帮忙。”
谢云舟笑起来:“我们回去吧。”
公交车来了,谢云舟拉着顾小曼上车。
夫妻两个刚到招待所,电话响了。
顾小曼接的电话。
“姐,我是国栋。”
“国栋啊,还没下班呢。”
“姐,跟你汇报一下景田的事情,这两天闹得可厉害了。”
顾小曼笑一声:“我大伯娘要是不服气,让她去把我祖坟刨了。”
赵国栋哈哈笑了十几秒:“上回景田家儿子满月酒你们就没去,不过你们当时借调去了省局,他们也没办法。
后来我听我二哥说,那天来了很多景田的朋友,人家都想认识认识你和我姐夫呢,谁知道你们两个没去,景田丢了个大脸。”
顾小曼哼一声:“不来省局我也不去,她家的饭我一口都不会去吃,吃她一口饭,要吐出一头猪。”
赵国栋继续道:“渔樵的满月酒上,你是不是没看到你大伯父一家子?”
顾小曼嗯一声:“我也奇怪,不过满月酒是我哥安排的,我没多嘴。”
“景元哥当时只给顾耀宗带了话,顾家族人愿意去的都去。你大伯父等着景元请他呢,结果景元没请。”
顾小曼哈哈两声:“他谁啊,还等我哥去请,他又不会送厚礼。”
“扯远了,景田那个小厂子开得还不错。不过他借了不少钱,都是打着你的名义借的。
人家肯定也不白借,想从你这里走贷款,景田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我姑父去了那个小厂子,把事情跟那边人说清楚,景田的债务跟你们一概无关,景田许诺的事情,我姑父一概不认。”
“然后呢?”
“我姑父开口了,人家那边人肯定更信我姑父,你们毕竟是亲父女嘛。
我姑父把话说开就回来了,后来你大伯父和大伯娘就来找我姑父,我姑父还是那句话,你们借钱我不管,跟我们家没关系。
他们见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大伯娘先在我们商店门口大哭大闹,跳着脚骂,我姑父让派出所给她带走了。”
顾小曼抓到一个关键问题:“我大哥呢?”
“景财这个滑头,他跑了!”
顾小曼笑起来:“跑哪儿去了?”
“听说去外地调试,要个把月才能回来呢。”
“他肯定知道我二哥干的事情,但也没告诉我。等我二哥兜不住,他直接跑了,两不得罪。”
“没办法,他要是告诉你们,肯定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顾小曼冷笑一声:“我晓得,很多人在背地里骂我心狠手辣,对大伯父一家子没有一点人情味。
随便他们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跟他们来往,除非小荷重新活过来。”
“徐春梅在派出所蹲了两天,现在倒是不敢明着闹,然后去景元哥家里哭。
景元直接一盆孩子的洗澡水从楼上泼了下去,把她淋成落汤鸡。为这事儿,区政府那边有人说闲话,景元那几天上班直接把助听器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