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给了他自己的联系方式。

戴宏斌很认真地记在他的通讯录小本上:“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贾文韬要把陈美调走了。”

顾小曼笑了笑:“那挺好的,夫妻总是分居也不好。”

戴宏斌说了含义深刻的话:“以后小谢再提拔才子,就不用太多顾虑了。”

顾小曼轻声咳嗽了一声:“谢谢戴书记提醒,我有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

戴宏斌合上自己的小本子:“我确实要去开个会,你先回去吧,得空我们再聊。”

顾小曼没有多留,很有礼貌地告辞。

她没有把自己那份计划书给他。

戴宏斌今日像个长辈一样关心她,她不想在这时候告陈美的黑状,徒留不好的印象。

她不说,并不代表戴宏斌不清楚。

顾小曼前脚刚出门,戴宏斌让人事处的人直接把计划书拿去给他看。

陈美还没来得及把顾小曼的计划书变成她自己的,就被戴宏斌要走了。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新安去庐州。

以后她要在庐州总厂上班,住在省城。新安这个破地方她可算待够了!

顾小曼就更不会在意了,一心准备自己的培训班,同时和谢云舟一起帮沈云清筹办婚礼。

一个星期后,顾小曼的培训班时间定了下来,整个11月份,她与另外一位培训师一起,一人半个月。

她是前半个月。

这个时间好,11月下旬正好是沈云清结婚,不冲突。

时间很快,就在顾小曼的培训班开始前几天,谢云舟晚上加班回来时给她带回来一个消息。

“小曼,死人了。”

顾小曼吓了一跳:“谁?谁死了?现场出事了?”

不怪她大惊小怪,现场可不能死人,都是兄弟姐妹,死哪一个都不行啊!

但是电力行业有它的风险性,虽然不像煤矿那样频繁死人,可每年整个江南省电力局都跑不掉。

要是哪一年能做到0死人,那所有人都能过个好年!

谢云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贾文韬死了。”

顾小曼惊愕地站在那里:“贾文韬死了?”

谢云舟嗯一声:“总厂朋友告诉我的。”

顾小曼瞪圆了双眼:“好好的,他怎么就死了?”

谢云舟叹了口气:“突发疾病,脑溢血,抢救无效。”

顾小曼还是难以置信:“他才刚过五十岁,怎么就死了!”

谢云舟知道她最惧怕听到死人的消息,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人生无常。”

顾小曼脑子里想起一件事情:“陈美还没调走呢!他就这样死了?”

谢云舟很平静道:“贾文韬给她调的那个工作,本来就是借调。

那里等坑位的人很多,如果先借调一二年,她表现好点,说不定有机会调过去。

现在贾文韬一死,那里一群太太们等着安排,她怕是没机会了。”

顾小曼长叹了一口气:“又死了一个。”

谢云舟将她抱紧,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小曼伸手将他抱紧:“云舟,我还没找到那个小女孩。我一直怀疑是苹果,最近看苹果挺好的。

虽然王萍和乔婶子小矛盾不断,至少苹果看样子不会跟乔婶子回老家了。”

谢云舟嗯一声:“不管是谁,你一直在暗中照顾这丫头,也算积了阴德。”

“贾文韬的葬礼什么时候举办?你要去送他吗?”

“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去,可能最后要跟他原配妻葬在一起。”

顾小曼又问道:“那,陈美在总厂那大房子要退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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