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朝看着这对夫妻,沉默了好久,从包里拿出两颗解毒丹让他们吃下。
两人吃下后不过是半小时,再去看KTV墙壁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猫妖。
锦朝朝反复提醒两人,“注意检查日常饮食,长期中毒,且毒素并不要命,肯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夫妻二人请求锦朝朝帮忙。
于是他们带她回家去。
锦朝朝检查过后,发现他们有吃野生菌的习惯。
家乡带过来的干野生菌,里面掺杂着一些有毒菌子,因为数量少,所以中毒不深。
他们求她帮忙把有毒的挑出来。
锦朝朝都给干沉默了。
从这对夫妻家里出来,青玄抹了把额头的虚汗,甚是疑惑道:“师父,你的业务能力也太广泛了。”
锦朝朝也挺无语的,“没办法,事情总得要处理。”
她平日里有空就学习,学来的东西自然是有用的。
回到家。
锦朝朝休息了两天。
季婉柔带着陆小暖过来拜访。
出了月子,小丫头长开了。
两个月的时间,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她看起来比陆清泽还要暖心。
陆家人不管谁抱她,都会笑,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开心快乐的样子。
说道这个女儿,季婉柔心都快化了,“朝朝你不知道,这孩子简直就是小福星一个。她出生那个月,咱们家的生意就突然爆火。之前做了十来年都不温不火,老爷子高兴,他爷爷也高兴,爸爸也开心。”
她这个月收了不少红包。
生了陆小暖以后,她什么都没做,直接暴富。
以前陆家也有钱,但大多数钱都在公账上。
她吃穿用住直接记账,能支配的收入也就那些。
现在好了,长辈们都给了现金,她的存款一路飙升。
她这会儿才是真正的富婆,就算男人不给她钱,也能活的特别潇洒。
“别说他们开心了,这么可爱的娃娃,我看了也开心。”锦朝朝轻轻地蹭了蹭陆小暖的小脸蛋。
小丫头又咧着嘴笑,手舞足蹈,恨不得跳起来陪她玩。
言妈过来抱陆小暖,她也不哭,乖乖让人抱着。
锦朝朝和季婉柔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天。
“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气。你最近有什么打算没有?”季婉柔躺在摇椅上,惬意地眯了眯眼。
她现在没有烦恼,日子过的幸福的冒泡。
“我准备出门走走!”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人。
她想在结婚前,把他们找齐全。
季婉柔:“去哪啊,要是不远我陪你一起。”
主要是她太幸福了,感觉有些不真实,有些害怕失去。
锦朝朝笑,“看样子,你的日子开始无聊了?”
“谁说不是呢,人生什么都不缺的时候,就会感到很彷徨。”
锦朝朝开口:“你可以考虑继续做慈善,也不一定只是孤儿院需要人,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可太多了。”
季婉柔反应过来,“想和你一起,没有你在我会感觉很无趣,打不起精神。”
锦朝朝笑问,“那你缺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缺?”季婉柔斩钉截铁。
“你什么都不缺的时候,就危险了。”锦朝朝转动手中的念珠,温柔开口,“你不缺,可以帮孩子们积累。做慈善本来就是很艰难的过程,但当你去做了以后,就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在这份难中看到希望。”
不要因为有了朋友,就束缚了手脚。
季婉柔一直跟她在孤儿院做慈善。
没有季婉柔的时候,她资助了养老院,捐助了病重儿童,还做了义诊。
季婉柔还是不太懂锦朝朝的意思。
“我一个人去做吗?我怕做不好?”
“先去做,做不好再去改。”锦朝朝道:“你跟我做的那些,只能给你自己积攒福气。你做的多了,把这份善意传递给孩子们,大家都去做,积攒的就是一个家族的阴德。孰大孰小,还用说吗?”
季婉柔眨了眨眼。
好像是那个理。
她真心做慈善,有了两个好孩子,又有花不完的钱。
如今生活确实美好,可时间一长,人就容易空虚。
如果她把自己的钱拿来做慈善,给家族和晚辈积攒阴德。
孩子们将来会有出息,晚辈也会代代出人才。
然后晚辈们也和她一样,多做善事……
这样依次循环,富贵才会长久。
家里男人们都忙事业,自然是没空管这档子事。
她如今这么满足,理应担起一些责任。
“我懂了。”季婉柔道:“回头我就去看看,能做些什么。”
她现在年轻,孩子有保姆带。
大把的钱存在那,也不过是个数字,若是真的能花到刀刃上,她节俭一些,也是可以的。
尤其是在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看到那些孩子,因为资助从吃不饱穿不暖,到干干净净,快快乐乐地成长。
她也是很开心的。
季婉柔吃过午饭后,就带着娃回去了。
至于做慈善的事情,她先不告诉别人,自己悄悄的做。
做成了,再跟家里人说。
做不成,或者没做好,她会努力做好。
总之,她也不会让自己闲太久。
当然她也不会亏待自己。
和锦朝朝做朋友久了,不止有爱心,也很会享受生活。
陆家父亲给她的郊外庄园,她准备利用起来,在那边开发有机蔬菜园。
人一旦忙碌起来,且做了好事,幸福感才会更加真实。
*
锦朝朝送季婉柔和陆小暖上车后,就开车出门了。
她在车库挑选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这是简谧送她的生日礼物,一直放在车库,都没开过。
今天刚好心情好,给车开个光。
她掐算着幸运方向,朝着那个地方一直开。
直到开出京城,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锦朝朝见天色很晚了。
她准备找个地方住。
就在她准备下车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白夜曦!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
不远处的街边,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的男人,手中抱着酒壶,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锦朝朝把车开到白夜曦面前,从窗口伸出头,似笑非笑道:“呦,这才多久不见,就玩起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