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过塔塔尔戴的叙述,已经很明了。

唐朝朝直接将塔塔尔戴敲晕,提着出了矿洞。

临王听见动静,回头便看见唐朝朝提着个人。

明明那人比唐朝朝要高大许多,但小丫头却彪悍的仅用一只手,就将对方提在了手中。

临王想了想,便想上前接过塔塔尔戴。

唐朝朝却退了一步。

她看向临王道。

“若宗亲卖国,你会怎么做?”

“杀!”

临王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唐朝朝挑了挑眉。

她将手中的人交给临王。

“慕容临,若你敢站在宗亲那一边,我会亲手杀了你。

先帝举国才打败西戎,多少人的死才换来和平。

我决不允许,这等败类还能苟活于世。”

唐朝朝的话,没有半丝玩笑之意。

临王将塔塔尔戴提在手中,对唐朝朝认真道。

“不管是我,还是那位,对宗亲的态度,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宗亲虽是慕容家的底蕴,但早已腐败。

即便临王什么都不做,康健帝也会找机会拔除他们。

在康健帝的心里,康国是他的国,而不是宗亲的国。

宗亲奢靡无度,仗着身份,压在康健帝头顶。

这是任何一位帝王,都无法容忍的。

举头之上只有天,这才是康健帝想要的。

虽然临王觉得康健帝疑心过重。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为帝王者,都有这样的抱负。

西戎一日不除,康国便如鲠在喉。

往年的耻辱,所有人都记在心中。

康健帝先拔除端木家,现在又对宗亲出手,明显就是在为大战做准备。

一旦开战,粮草便是天文数字,那这笔银子谁来出。

自然就是吸着康国血的宗亲一派。

大战一起,必然是血流成河。

从西戎购买矿产,便能看出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简直是亡康国之心不死。

所以这一战,无可避免。

唐朝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愿临王说的是实话。

她看了看昏迷中的塔塔尔戴,说道。

“我们抓走了他,西宁的官员必会知道事情败露。

到时候必然会反扑。

这里的矿工必须转移。”

唐朝朝担心的是,一旦对方发现塔塔尔戴不见了,第一个死的便是这里的矿工。

临王将一面令牌,交给唐朝朝道。

“这面令牌,你拿给向风看。

黑甲卫所有人,自会听你调用。”

临王私自来西宁,若是他露面必然会引起康健帝不满。

但唐朝朝不一样,即便调用黑甲卫,慕容博也只能帮着遮掩。

因为他有把柄在唐朝朝手中,若不想鱼死网破,他到时候只能说,黑甲卫出动是他所为。

唐朝朝不满的撇撇嘴。

“那且不是,让慕容博捡了便宜。”

黑甲卫解救矿工,这一功便会记在慕容博头上。

临王无奈一笑。

“比起人命,功劳给他又何妨。”

慕容博小时候很聪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装傻多年,已经装习惯了,又或者是圣贤书读傻了。

左右,临王对这个太子,很是看不上眼。

只要不事关自己的生死,慕容博身上就少了一份果决。

毫无帝王该有的气度,考虑事情也过于片面,看不到事情本身。

唐朝朝点点头,指着塔塔尔戴道。

“这个人,我带着不方便,先交给你保管。”

塔塔尔戴眼下不能死,要给宗亲定罪,此人还有至关重要的用处。

再说,塔塔尔戴说的不错,他是西戎皇室之人,若死在康国,还未挑起的战事,便会提前开启。

康健帝也会对此不满,毕竟他还没准备好。

他需要时间来收紧权力,将手指攥紧才能打出最有力的攻击。

唐朝朝带着临王的令牌,去了太子慕容博所在的庄子上。

她没去见太子慕容博,而是直接去见了向风。

向风只看了那令牌一眼。

便调用了五千黑甲卫,同唐朝朝再次回了那座矿山。

两座矿山距离不远,临王已经告诉了唐朝朝位置。

凭借黑甲卫的效率,清理这些散兵,不费什么功夫。

一大批黑甲卫突袭矿山,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矿工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均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更有矿工趁乱跑了出去。

黑甲卫见不是矿山的守卫,便也没去追。

等一切尘埃落定,天已经大亮。

唐朝朝的身手,着实让向风开了眼。

他觉得自家王爷眼光极好,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们家的王爷。

唐朝朝让向风,将矿工们都带回庄子。

并对矿工们说道。

“太子殿下就在庄子上,你们有什么冤屈,尽可去告诉他。”

慕容博来一次西宁,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至于慕容博若问起,为何私自行动,就将事情推至她身上。

左右慕容博让唐朝朝杀慕容天的字条,还在她身上。

再加上自己身上带着先帝和当今陛下的护身符。

当面对峙她也无惧。

唐朝朝就不信,慕容博敢跟自己撕破脸。

康健帝一旦知道,慕容博是杀害慕容天的真凶,那么他这个太子之位,怕也要换人坐了。

至于矿工们的安全,唐朝朝也不担心。

人都是明面上送过去的,西宁官员为了不让自己坐实迫害百姓的罪名,也只会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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