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看出我的窘迫,想要帮忙,却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

是程岩。

程岩带着公文包和电脑,是过来给蒋婉送东西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和蒋婉身上,我看到一抹嫉妒从他眼底闪过。

不过与我无关,我艰难的吃着东西。

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程岩离开的时候跟我打了招呼,我没回应。

蒋婉再度坐下的时候,似乎对我认真吃饭的模样很满意。

但她不知道,每一口东西吃进去,只会加重我的不适感。

“晏隋,我不知道你究竟要闹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就不可能离婚,不管因为什么。”

“难道爱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别告诉我比钱还要重要,我们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吧,离婚对蒋氏集团会有很大影响,我不会同意的。”

我放下手里的餐具,转头看向蒋婉。

我早该清楚,如今的蒋婉是B市商界新贵,即便是她痛恨我至极,离婚她也是要权衡利弊的。

我没有开口,既然没办法离婚,那就尽量远离蒋婉。

我不会做出任何妨碍她的事情,也希望她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

这一晚,蒋婉没有离开。

我躺在病床上,她坐在沙发上通过电脑处理公司事务。

在电脑屏幕的映衬下,蒋婉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认真。

此时的她,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姑娘。

我偷偷的看着她,看着她因为太晚就靠在沙发上睡着。

我起身,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蒋婉身上,随后走进浴室。

蒋婉对我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我的身上遍布着各种痕迹,手腕上的绷带也开始渗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脏。

就在我用力洗刷身上的痕迹时,蒋婉开始敲门。

“晏隋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出来!”

我正要穿衣服开门,门却被蒋婉踹开,她气喘吁吁的盯着我,发现我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的痕迹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她一把扯过我的手腕,检查伤口:“你疯了?医生说你身体虚弱,应该卧床修养,你在干什么?”

她以为我要寻死吗?

傻事做一次就够了,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要做。

“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到蒋氏集团的股价。”

听到我的话,蒋婉愣住,半晌放开我的手,她嗤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蒋婉走出洗手间,我换好衣服重新回到床上开始装睡。

可是胃部的疼痛折磨的我睡不着,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此时,我听见了蒋婉的声音。

“我这就回公司。”

要走了吗?

蒋婉走到床边,手触碰到了我的眉心。

那一抹温暖,让我下意识的想要睁眼,却在下一秒听见蒋婉转身离去。

她走了。

我睁开眼,找到手机,拨通了林然的电话。

确定他没事,我彻底放心下来,胃部的疼痛和灼烧也在逐渐缓解。

终于,我受不住,还是睡着了。

我被一阵铃声吵醒,电话是别墅的阿姨打来的。

电话里,阿姨询问我蒋婉最喜欢吃的蟹粉酥是怎么做的,说蒋婉回去后点名要吃。

我一愣,还是将食谱一字一句的告诉阿姨。

蟹粉酥是蒋婉最喜欢吃的点心,外面卖的她很少吃,总说味道不对。

我跑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最正宗的蟹粉酥的做法。

自此以后,她吃的每一块,都是出自我亲手所做。

就是连家里的阿姨,都不清楚蟹粉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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