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擎太开心了,他对着姜稚说了好几声“谢谢”才挂了电话。
姜稚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给城洲打电话,让城洲送她去沈卿尘住的别墅,沈卿尘自残,下手很重。
他都有自残的勇气,为什么就没有把她留在身边的勇气?
姜稚真的搞不懂沈卿尘的心!
城洲是夜猫子,正好没睡,他很快就去车库把车开出来等着姜稚。
姜稚在车上,又睡了二十分钟。
到了沈卿尘家里,她没有惊动了夫人,直接带着城洲去了沈卿尘的房间。
此时的沈卿尘,穿着白色的家居服,靠在沙发上,手心里还插着一把水果刀。
他俊颜苍白,深邃的眼神微微空洞。
姜稚猛的看到这样沈卿尘,眼中骤然腾升起浓浓的痛。
这样的沈卿尘,像极了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沈卿尘看到她眼底的心疼,死掉的心突然就复活了,她在意他。
沈卿尘看向城洲,眼底闪烁着敌意,为什么她身边又换了一个男人?
都是美男子!
沈卿尘不开心了,此时的他的脾气,就像一个小孩子,开心的时候就笑,不开心就拉着个脸。
沈卿尘看向苏擎:“苏擎,带这位先生去喝茶。”
言下之意,不要打扰他和他老婆独处。
城洲:“……”
他瞥了一眼沈卿尘手心里的水果刀,全身划过一抹电流,是因为感觉痛的那种电流。
这沈卿尘,真是太能折腾了。
“姐夫,你可真能折腾人呀。”
城洲冷冷说完就走,一声姐夫,让沈卿尘吃了定心丸。
沈卿尘笑了,心花怒放,“原来是小舅子。”
城洲:“……”
脚下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
这什么鬼?
苏擎也惊恐看着城洲,“城洲,你什么时候愿意喊姐夫了?”
城洲白了一眼他:“当然是我姐姐原谅沈卿尘了,我才愿意喊他一声姐夫,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谁都能做我们的姐夫吗?”
姜稚这辈子,在沈卿尘这个坑里出不来了。
孩子都有两个了,他们有什么法子?只能叫姐夫了。
可怜的沈卿尘,还有个儿子他都不知道。
房间里,只剩下姜稚和沈卿尘。
姜稚看着他掌心里水果刀,就很生气,“沈卿尘,你怎么就这么作?”
她提着医药箱,坐在他身边,怒视着他。
放在膝盖上的粉拳不停的捏紧,生怕下一刻,就会砸到他脸上去。
沈卿尘看到她生气了,也觉得自己很冲动,“不知道,老婆,我难受,心痛睡不着,扎了我自己一刀,我就好受了,心也不痛了。”
他说完,表面从容淡定,心中是万分忐忑。
怕姜稚会继续生气。
姜稚也是一愣,一股痛意在心间蔓延。
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消毒的碘伏,纱布,止血的药膏,缝合伤口的针,一切准备好后,她都没看沈卿尘一眼,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快速拔出插在他手心里的水果刀。
血瞬间喷涌而出, 姜稚的身上,脸上,都染到了血珠。
灯光下,她莹白的脸上,染的血珠,更显妖艳夺目。
而沈卿尘,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姜稚顾不上沈卿尘什么感受,她快速消毒,止血,然后抹了药,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止住血后,姜稚快速给他打了麻药,又快速缝合伤口。
她打的麻药很少,争分夺秒的缝合伤口。
沈卿尘看着她做的很熟练,惊讶地问了一句:“你是医生?”
姜稚狠狠瞪了一眼她,“不然呢!”
沈卿尘被她瞪了一眼,挺开心,在他眼中,她那一眼,是在关心他。
伤口缝合好后,姜稚裹上纱布,提醒他:“这几天不要碰水,每天都要记得换药。”
沈卿尘强烈要求她:“你留在这里,帮我换药。”
姜稚收起医药箱:“不行,我要回家睡觉,我很困,明天晚上我再过来给你换药。”
他疯了,这大晚上的折腾人。
之前他自残后,就吃她留下的止疼药,那样他就能感觉她还在他身边。
这些都是陆湛告诉她的。
沈卿尘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你离开后,我手上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我晚上上厕所,解不开裤腰带怎么办?”
姜稚看着他期期艾艾的目光,有些好笑:“沈卿尘,你晚上睡觉还系着裤腰带吗?”
沈卿尘指了指裤子:“一只手脱裤子也很费劲。”
姜稚:“所以,你让我留下来,是为了帮你脱裤子的?”
沈卿尘耳尖瞬间泛红,他害羞了。
姜稚说的太直白了。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见到她,就能感受到安心。
“别走,你是我老婆。你走了,我睡不着,我睡不着就会闹你,还会再打扰你。”他低声说 ,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拉着姜稚。
他很想睡一个好觉。
姜稚深吸了一口气,心疼他,“好!我陪你,不过明天早上我要早起。”
沈卿尘听到她要留下,深邃的眼眸顿时如芒般明亮。
沈卿尘快速点头:“好!老婆,我们去休息。 ”
姜稚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倒水,先把消炎药吃了。”
沈卿尘乖乖听话:“好!”
姜稚就觉得他像一只乖巧的小狼狗,让她心里腾起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她给城洲发消息,让他去客房住。
明天早上7点回家。
城洲:“收到,姐!”
姜稚去给沈卿尘倒水,看着他吃了药后,她目光闪了闪,才去浴室洗脸,看到脸上的血迹,她心疼又无奈。
今晚,那个人才发短信警告过她,没想到她们隔了一个小时又见面了。
她洗漱好,就出去。
沈卿尘已经坐在床上等着她了,他深邃的桃花眼,一直跟着她打转。
她走过去,拉开被子,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睡吧。 ”
沈卿尘微微往她身边挪了一点点,空气中,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清香很迷人。
他有些口干舌燥,今晚中药后,他拼命的克制,但她躺在她身边,明明药性已经过了,却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
看来,是姜稚的原因,只要她在他身边,她什么都不做,就能轻易的挑起男人潜在心底最深处最浓郁的情/欲。
他低声问:“老婆,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