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漱也没听出她话里还有话,回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敦促他。”
说完,就小心帮林蓉擦药。
第二天一早,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中书令窦玄龄告老,更令人诧异的是,陛下居然准了!
窦玄龄才五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政治年龄的巅峰时期,他完全可以再进一步的。
可窦玄龄急流勇退,这一下让不少人都看不懂了。
窦玄龄一走,不少人都准备上门拜访,可窦玄龄谁也不见。
他们进宫,李世隆也不见他们。
都是老狐狸,虽然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他们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梁国公府内,窦玄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子一女,“从今天起,爹就庇护不了你们太多了,以后的路,都自己走,好也好,不好也好。
爹也不管了,以后就在后院养花弄草,颐养天年!”
他想回临淄老家,可陛下不许啊。
这就说明陛下只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暂时放过了他,却没有彻底放下屠刀。
但凡走错一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人。
窦遗爱急得不行,“爹,这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辞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窦玄龄道:“老大,你性子虽然憨厚,脾气也冲动,但是没有坏心肠,对弟妹爱护,爹心里其实一直都非常的欣慰。
此后你记住了,若是你这两个弟弟妹妹不争气,你千万别管,死也好,活也好,那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爹,你这是说什么啊!”窦遗爱根本不明白,老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可跪在那里的窦建明心都凉透了,看着父亲,颤声道:“爹,儿子知错了,爹......救救我!”
他抱着窦玄龄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爹,我再也不敢了!”
窦玄龄长叹道:“子不教,父子过啊!”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吓我!”窦梅也吓得大哭。
窦玄龄却没有理她,把管家招来,“快去备礼,老夫要去秦国公府!”
管家也没敢多问,连忙去准备拜礼。
“爹,你快回答我啊!”
“梅梅,柴荣是个好归宿,可惜柴国公现在不在,爹只能去找他的亲家,以后嫁做人妇,要收敛脾气,明白吗?”
“爹,我.....”
窦玄龄拔高了声音,“听见了没!”
“爹,你凶我!”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听你娘的话,再也不要跟你外祖父家的人往来。
你若不听我的话,今日我就将你逐出窦府,以后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窦玄龄怒声道。
窦梅从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父亲,一时间也被吓得不知所措,“爹,我听你的,我以后肯定会收敛脾气的,别把我逐出家门!”
窦玄龄点点头,大步走出正厅,看着外面怯怯的妻子,说道:“老夫能有今天,卢家居功至伟,可今天,老夫把一切都还给卢家,从今日起,恩断义绝。
老夫就问你一句,你是要娘家,还是要这个家!”
“郎君,我错了!”窦卢氏吓坏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然是要咱们家的。”
“好,咱们夫妻几十年,还算你没有昏头。”窦玄龄身上藏着休书,要是窦卢氏要娘家不要自己家,他会毫不犹豫休了她。
等到管家准备好拜礼,窦玄龄直接去了秦国公府,可刚上马车,又觉得不妥。
如此大摇大摆上门,对秦相如不利。
他又回府,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秦相如,一封给秦墨。
而此时,秦墨被李世隆叫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