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不在的时候,没天天喝酒吧?”
“朕坐镇甘州,哪能天天喝酒?”李世隆道:“倒是你,在草原很是快活嘛,陪着袁天罡的徒弟,又是举办道婚,又是在草原驰骋。
眼里也没有朕这个君父了。
大军也不管不顾了!”
秦墨连忙走到李世隆的身后,帮他捏背,“父皇,我师姐差点死在草原了,要不是我师姐替我挡了那一弓,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我师傅除了我这个关门弟子,就我师姐了。
您说,我师姐死里逃生,半条命都没了,我能不把她娶回家吗?
我能让她冒着生命危险赶回来吗?
如果这么做,我秦墨还是男人吗?
这样的女婿,恐怕您听了都鄙夷吧?”
“臭小子,你还说教起朕来了!”李世隆哼了一声,“不过,你说的也有两分道理,那方莼也是有情有义,为了你也是出生入死,倒是令人敬佩。
只不过,行军有行军的规矩,你因儿女私情,枉顾将士安危,朕若罚你,你服不服?”
秦墨连忙跪在地上,“小婿服,父皇怎么罚小婿都没有怨言!”
李世隆点点头,“好,既然你认,那就跪直了,准备受罚!”
秦墨很清楚,跟方莼的事情瞒不住,他索性也没有瞒着,而是将发生的事情全部写了出来,包括奸一箭将冒顿给爆头的事情,他都写了出来。
可是对外,他是说冒顿重伤不治而亡。
他很清楚,李世隆要的是一个态度,会立功不怕,会惹麻烦,也不怕。
一个功劳大,又有二心的人,他才会忌惮。
“射杀冒顿的事情,朕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至情至性,冒顿死了就死了。
朕虽说有点遗憾,没能看到冒顿跳舞,但是心愿也算了了。
你立了首功,可为了方莼枉顾将士的安危。
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可那里是敌军大后方,但凡有人突袭,都可能造成严重的伤亡。”
秦墨跪的笔直的。
认错要趁早,挨打要站稳。
李世隆看着秦墨,似乎在想该怎么处罚他,好一会儿,他才说:“将秦墨枉顾将士安危之事,通传三军。
即日起免去秦墨所有军务。
并罚三年的俸禄。
罚军棍一百,但是念在其力挫西北奴援军,两仗定北奴,功过相抵,这军棍朕就不罚了。
同时罚抄一千遍军规!”
秦墨苦着脸,“父皇,要不您还是给我二十棍算了,罚抄一千遍,手还不得废了?
就我写的字,跟鬼画符似的,写了,您也看不懂!”
“打二十棍太便宜你了,必须罚抄一千遍,到时候朕要检查!”李世隆冷哼道:“高士莲,去,把朕的处罚发出去,让大家都看看!”
高士莲无奈的点点头,这惩罚不可谓不重,毕竟秦墨首功,半点好处都没得到呢,就被罚了一通。
但是不罚不行,要是李世隆包庇,日后别人指不定怎么编排。
“朕告诉你,你要是敢让人罚抄,朕就让你再抄一千遍!”李世隆威胁道。
见秦墨生无可恋的样子,李世隆心里也是暗爽,“行了,少给朕摆出这幅臭脸,给朕斟酒!
你要是把朕给喝高兴了,说不定朕可以免了你一千遍的处罚!”
“当真?”
“信不信由你!”李世隆其实也不愿意罚秦墨,可他是自己女婿,做的事情虽然无伤大雅,但是难免会落人口舌。
最累最危险的任务他做了,最大的功劳他立了。
别人奖赏吃个饱,秦墨回来就挨罚。
看看谁还敢说他宠溺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