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番那边如何了?”李世隆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南番,“双安可有来信?”
“禀父皇,双安一个月前又诞下了一子,鸿胪寺送来了信报,说是想让朝廷册封世子。”
李越道:“工部那边回馈,再有一个月,隶直道就可以直通逻些城,届时前往逻些的时间,将缩短大半。”
以前从京城去逻些,少说也要两个月。
而现在,一路畅通无阻,沿途都有驿站,一个月恐怕就能赶到了。
“好,隶直道通车后,是不是意味着南番归乾就要倒计时了?”李世隆再问。
“时机已经成熟了,景云在南番时,调遣了大量的郎中入番,再加上商队频繁进入,南番之民对归乾已经不抵触了。
夏天时,双安编写了大乾南番神灵启示录,传播南番,大量的游吟诗人传唱,不少人都已经接受,南番之神受到大乾神灵册封的事实。”李越对这些了然于胸。
事情的经过也是特别的了解,对秦墨的手段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明容易被驯服,野蛮则恰恰相反,他们有着最原始的信仰,想要改变这种信仰,是很难的。
李世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景云,你从旁协助老八。”
“父皇我......”
“反正一年内,南番必须归乾,其他的朕不想听。
办法是你提的,事也是你做的。
明年就是五年计划最后一年,之后,就是新的五年计划。
你也要上上心。
以大乾的实力,打下南番容易,但是管理最难。
从南番过去,就是天象国。
还有躲在西边的伊稚斜,这些都是要着手去处理的。”
李世隆哼了一声,“朕希望明年五十岁生辰之前,能够听到好消息!”
老六这么说,秦墨都没法拒绝了。
从太极宫离开后,秦墨都烦的不行,“南番的事情,我不管了,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你给双安写个信,看看怎么安排归乾的事情。”
李越拉住他的手,“别啊,你去过南番,了解南番的情况,而且你还是南番的驸马,那边人都信服你,你出面,肯定比我出面更有用。
现在南番天气渐寒,路都不是那么好铺设的,真要通车,估计也要明年开春了。
还有啊,你知不知道修建去逻些的隶直道,花费是修建其他隶直道的三倍。
单单是奴隶,就投入了六十万人,前后砸下去近千万两银子了!”
“一千万两?”秦墨愣了愣,“又不是从京城到逻些,从剑南道至逻些,也不过两千多里,你把大乾一年的税收,全都砸进去了?
你这个败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秦墨都跳脚了,“水泥,都是自己生产的成本价,奴隶也不过吃饭,红薯土豆管饱,你怎么能用这么多银子?
京城修建铁轨也不过是三四千两一里,你整个隶直道,也这么贵?”
“那边很多地方都是冻土,为了化冻,用了很多办法,撒盐,烧火,用炸药开路,都试过了。
所以花费很大。
而且路很宽,比国内的隶直道还要宽一些。
六十万奴隶,天冷了,总要给他们添置衣服吧,不能让他们冻死。
这又是一大笔支出。”
李越掰着手指把支出一五一十的说给秦墨听,“国库也没什么银子,国舅把控的很紧。
我都是用我自己的银子来垫的,我王府的银库,都搬空了小半了都。”
说起这件事,李越就惆怅的很。
秦墨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花银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