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咚咚咚咚......”

水泥地上传出清晰的闷响,一道道黑影翻墙跳到赵湖德家的院子里,一眨眼的功夫,进来有十多个男人。

“呜嗷......”

平日里逢人就吼的大狼狗竟然发出求饶的低鸣声,将头埋到笼子一角,紧紧夹着尾巴。

“先往那个屋走。”

梁承业指了指最西边的平房,这伙人大步而去,轻轻一推,门竟然毫不费力地打开了。

而在村里,偏房几乎不上锁的。

“呼......啊呼......”

炕上只躺着一个人,呼噜一声接着一声,如雷鸣般,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

弘强地产的副经理,周顷快步走过去,举起铁棍,重重砸在那人的脑壳上,“咔嚓”一声,如西瓜般碎开,呼噜声也戛然而止。

“赶紧装在麻袋里。”

周顷开始全身发抖,浓烈的血腥味让他过度兴奋。

随之那人如一只猪仔,被几人塞到麻袋里,提着放在偏房门口。

“走,去下个屋里,这家总共五口人,全是男的。”

梁承业沉声道,众人轻步走到主屋。

“滋啦......”

梁承业推了推门,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双扇门隔出空隙,露出一条铁链,这道门上锁了。

“让我来!”

周顷挤开梁承业,将铁棍伸进门缝,又将铁链裹上铁棍上,缠绕了一圈半,然后用力往起一顶!

“咚嗒”一声,响起清脆的声音,铁链掉在了红砖地面上,这时屋里的呼噜声似乎少了几道。

梁承业、周顷等人瞳孔放大、屏住呼吸,安静地等了几秒,可里屋并没传出动静,一切无恙。

“走。”

周顷轻轻推开门,率先走在前头,这伙人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靠到炕头边。

人齐了,有老有少,正好四个!

周顷、梁承业默不作声,各自举着铁棍,用力砸在两人的头颅上。

“啊呼......”

梁承业的呼吸不由变重,血都溅在了他的脸上,又紧了紧手中的铁棍后,扭头看过去,他的身子猛地一紧,身后的人们皆是打了个哆嗦。

一缕月光洒进屋子里,一个人影从炕头坐了起来,赵湖德直勾勾地与梁承业对视。

“儿啊!”

一声极其愤怒、悲惨的声音从老汉的喉咙处发出,赵湖德猛地跳了起来,“老二,赶紧起来啊,家里进来贼喽哦!”

躺在炕上的老二一个激灵,猛然转身,往后缩着身子,同时枕头已经飞了出去。

梁承业一脸凶色,甩开铁棍砸在那老二的后脑勺上,人立马瘫软在炕上,四肢不断抽搐着,如一条挣扎的泥鳅。

“死!”周顷上前,又对着老二的头砸了下去,人顿时消停了,手臂轻摆几下后不再动弹。

“啊呀!我的儿啊!”

赵湖德急得在炕上大跳,老头当下尿了一裤子,情绪已经完全失控,狂躁不安。

“不是可你妈厉害了,还敢拿红砖砸爹的头,给老子再跳啊!”

梁承业一铁棍砸在赵湖德的膝盖上,老头当即跪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啊嗷......”

“娘呀,疼死了......”

“啊呀呀......”

“老三,你快跑,千万别进屋里,老三快跑,从墙上翻出去......”

赵湖德冲着偏房的方向嘶吼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血肉模糊地躺在他身边,这种惨状令他窒息。

“睡在偏房的那个啊,早他们死求了,老子让你家绝户!”周顷上前,一铁棍砸在赵湖德的肩膀上,“咔嚓”,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赵湖德的身子剧烈晃动,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爹爹们,求你们别打了,不要了,拆迁款一分不要了,你们赶紧送我儿去医院,人还能活啊!”

这家可在赵家庄耀武扬威了一辈子,谁家敢跟他们讲理呀,前些年都把同村的人给打残了,村里话常说,那是吃人肉的主户。

可谁又能想到,此刻竟然在卑怯的求饶。

“活?”

梁承业冷笑一声,又一铁棍砸在叫老二的男人身上,那么重的一铁棍下去,可人如死猪一般,连一声哼哼都没,人早已经死透了。

“畜生啊!你们这帮子畜生,要抢老子的地,还他妈要灭口,你们不得好死啊......”

赵湖德晃头嘶吼,整个人极其疯癫,梁承业也不再废话,一闷棍下去,老头栽到炕上,眼珠子依旧瞪着,这老汉死不瞑目。

“把人都装到麻袋里,再摆到院门口,记得把带血的被褥一把火给烧了,千万别留下什么证据,等我弄死赵丰旗后,过来一并拖走。”

梁承业重重一句,与周顷眼神示意后,动身准备要走,两家离得并不远。

“赵丰旗一死,村里没人敢挑头了,天一亮,我们就挨家挨户的签合同,谁不同意就往死里打,下午就把学校给推平了。”

周顷恶狠狠一句,两人推开了铁门。

而在赵丰旗家,只有他和老妇两口人,儿女都在城里工作,这些人口信息早就调查清楚,梁承业和周顷过去几下就能把人弄死。

......

深更半夜。

“柱子?柱子......”

赵丰旗不知道为啥,感到莫名的心慌,走到偏房把小柱子给摇醒。

“伯,你咋地了?”

小柱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伯伯睡不着觉啊,心口闷得慌,你起来上我那屋睡,陪你伯聊会天。”

“成,去你那屋。”小柱子也没多想,抱起枕头和被子就往正屋走。

于是一番折腾后,赵丰旗和小柱子躺在一张炕上,老汉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等拆迁款下来,伯伯帮你问个好媳妇,终于瞅着我们柱子要活成个人喽,我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我累呀,就想给村里人多争取些赔偿款......”

小柱子听得很是感动,眼眶都红润了。

又过了些时间,赵丰旗的声音渐渐没了,小柱子又睡着了,打起高亢的呼噜声。

可赵丰旗更睡不着了,月光淌进屋里,老货瞪着眼睛,思谋着一些事情。

“诶?”

“什么声音?”

“外头啥动静?”

赵丰旗猛地坐起,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清晰地听到,外头有人在翻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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