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议室里陷入沉寂,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民洋、房樊朴身上。

“巫副台,实在不好意思,在郑副局长那边耽搁了些时间,所以迟到了。”

李民洋声音洪亮,他双手合十,随即坐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

巫副台蹙了蹙眉,没多说什么。

此时赵思雪依旧站着,可刚才骂人的巩革文却突然哑巴了。

“思雪,你站起干什么?”

李民洋扭头明知故问,刚才骂人的话他可听的一清二楚。

“巩主任让我说明晚会的事情。”赵思雪终于有了底气,大声应道。

“晚会的事难道还没了解清楚?这位巩主任的消息这么滞后?媒体从业者不该这样吧。”

李民洋的语气满是讥讽,随之向赵思雪摆摆手,“坐下吧。”

“坐......坐下不合适吧......”

赵思雪面露难堪,谨慎地望了巩文革一眼,只见那人的脸色铁青。

“有什么不合适的,椅子不是用来坐的?”李民洋的脸色陡然严肃,赵思雪则立马听话坐下。

“李民洋,你是不是太不把京平台放在眼里了!”

积压着的怒火在顷刻间释放,巩革文拍桌子站起,怒目圆瞪地瞪着李民洋。

“这位巩主任,我尊敬巫副台,更尊敬京平台,你听清楚了,我只是不把你巩革文放在眼里,这下懂了吗?你倒是会泼脏水,还扯上京平台。”

李民洋不甘示弱,“咚”的一声,更加用力地拍打桌子,“怎么?难道是京平台让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侮辱一个为群众说话的姑娘?”

巩革文当下愣住了,如鲠在喉,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反驳李民洋。

而老阴货的话如一把利剑,针对性极强,也不看李民洋在上一世的职位。

“我在问你话,这位巩主任,是不是京平台的领导让你这么辱骂赵思雪的。”

李民洋指着巩革文。

“没有这样的事!你胡说什么!”

巩革文下意识地反驳。

“那就是你的个人行为,仗着主任的身份,无故辱骂别人,就这么霸横?这领导干部是让你当明白了!”

李民洋依旧咄咄逼人。

“不是......”巩革文使劲咽一口唾沫,旁人都看得清楚,这主任明显慌了。

“什么叫我无故辱骂?是因为赵思雪做错事了,我只是情绪激动,说话没注意而已。”

巩革文又慌忙解释。

“草你妈!草你妈的巩革文!”

下一刻,李民洋破口大骂。

顿时,时间仿佛凝固,一众明星都给被吓到了,倪平不由紧咬嘴唇,其余人的神色都很震惊,这可是在京平台的大会议室,李民洋也太冲了吧。

敢这么骂主任!?

难道诚德影视就不怕被封杀!

“我现在情绪激动,说话没注意而已,也可以骂你吧,毕竟你教的嘛,主任。”

李民洋指着那人高声质问。

“啧啧啧......”房樊朴在一旁咋舌,心说诚德还真是啥事都不吃亏。

巩革文不说话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此刻他的颜面扫地,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李民洋,你先坐下。”

巫副台用力磕碰茶缸,这位同样非常动怒。

“巫副台,您先等等,我还想问问这位巩主任,赵思雪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能让他情绪激动,随便侮辱人。”

李民洋直勾勾地瞪着巩革文,哪怕巫副台开口了,依旧咬着那人不放。

现在不是让什么主任服气,得让他怂了才行。

“她她她......”

巩文革哆嗦着,抬手指着赵思雪,其实他已经有些发怵了。

“不事先打报告,制造严重的舞台事故,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更抹黑华夏的形象,这让香江来的朋友怎么看?这可关乎着回归问题。”

巩革文歇斯底里,他尽可能把事情说得严重。

“巩主任的意思是,赵思雪不应该帮助受苦的百姓鸣冤,十多口农户就活该死,活该被灭门,广自茂那群蛀虫就不应该下台。”

李民洋的语气极重,而这顶高帽极其危险,福海事件的舆论,无论谁沾上都得掉块肉。

“李民洋,你不要胡说八道啊,我可没有这么说!”巩革文急了,吓得直跺脚。

“可你这么做了!”

李民洋一字一顿。

“啊呀......你这个人啊......”巩革文暴跳如雷,只感头皮发麻,“我只是单论一件事而已,赵思雪确实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福海事件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

“你想的倒是好,没把赵思雪逼到那份上,她愿意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去冒险吗?她见不得农户们受欺压呀!所以她做错了什么?

你有过基层经验吗?完全不懂穷苦百姓的疾苦,就会显你的官威?”

李民洋怒吼高亢,看似宣泄情绪,却渐渐将巩革文推到人民的对立面。

“简直一派胡言!李民洋啊,你这个人心术不正啊,随便给人扣帽......”

巩革文大声呼喊,神色扭曲,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革文......”巫副台想要提醒,拉了拉巩革文的胳膊,却被他用力甩开。

“京平台肯定不会让赵思雪再登台露面,诚德影视的其他人都得慎重考虑,因为有你这样心术不正的一把手啊,能教别人好?”

巩革文怒视着李民洋,他想用这事来压李民洋,从而让其感到后怕。

“嗨呀。”

李民洋却是满脸不屑,“不让赵思雪登台是吧?我把话放在这里,无论花多少人力财力,都要把她捧成最红的女星,要让你们京平台请她来登台!”

这一番霸道的话,简直深入人心,让在座的其余明星都不禁震撼,诚德真是护短。

而牛丹丹、倪娜娜等诚德的人,此刻的归属感极强,更别说赵思雪了,她望着李民洋的背影,早已经视线模糊,感动得不能自已。

“巩革文,我记住你了。”

最后,李民洋大声警示。

其实也好,有这么一个人跳出来,日后发难的时候可以绕开巫副台,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巩革文吓尿。

诚德什么样的态度,众人都看得明白,势必要护着赵思雪,而这恰恰是人民群众所拥护的,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走。”

李民洋摆手示意,旋即在众目睽睽之下,诚德的人提早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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