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伯,我向您保证,这全部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虚言。”
“如果组织上查出我有任何来源不明的财产,那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愿意接受法律的任何制裁。”
“是啊,老爷子,我们不怕查。他们就是整人!”
“尤其那个卫江南,不务正业,专门以整人为乐,仗着他是苏家的孙女婿,都整人整上瘾了!”
“逮着谁都敢呲牙!”
要说杨小秋最恨的是谁?
不是方文和,也不是石如松,更是任敬明和张庆文,而是卫江南。
虽然前边那四个,杨小秋也恨之入骨,但他们加起来,痛恨的程度,还是远远不及卫江南。
只要想到在吴清扬场子里那一次,被当众打脸打得啪啪作响,杨小秋便觉得委屈得不行。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父辈的庇护之中。
在家里当闺女时,老子是地委书记;到北都读书,干爹是比封疆大吏更牛的大人物;后来回到青山,杨浩然步步高升,直到省委专职副书记离休;杨浩然离休之后,王朝阳又已经身居要职。
就算她自己,也在民主党派颇受重用,直至担任市人大副主任,市政协副主席,人民医院院长!
几十年来,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走到哪里都是奉承,鲜花和掌声,早已习惯了那种“人上人”的无限优越。
被卫江南和关旭明当众打脸,是杨小秋这辈子受过的最大委屈。
杨小秋发誓,这个仇,一定要报!
你卫江南是苏家的孙女婿又怎么样?
你有苏老爷子罩着又如何?
说得谁家还没个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似的!
“苏家的孙女婿?”
果然,吴老爷子脸色微微一沉,甚至还轻轻哼了一声。
“就是那个三十岁不到就当了县委书记的后生?”
“可不就是他吗?”
杨小秋气哼哼地说道。
“老爷子,当初朝阳三十岁在纪委内部享受个正处级待遇,您老人家都告诫我们,要谦虚谨慎,不能骄傲自满翘尾巴。朝阳在正处级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三四年不挪窝。”
“这个卫江南倒好,一年升两级!”
“九个月代县长,一年的县委书记,转身就是实权实职的副厅级。”
“这个也就算了,谁让他能说会道,长得又高高大大的,哄得苏家小姑娘对他死心塌地,这个咱们羡慕不来。”
“可你既然得到了组织的重用,那就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干工作。”
“他倒好,啥都不会,光学会整人了。”
“搞斗争那是一把好手,顶呱呱。”
“来青山不到半个月,办了舒同方;这还没完,转头就跟方文和石如松这帮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算计咱家朝阳。”
“老爷子,你也知道的,朝阳是东北爷们,性子急躁一点是有的,这个您也不止一次批评过他……可他干什么都是直来直去,得罪人也不少。说到搞斗争,那可就跟人家差远啦,连给人家提鞋子都不配!”
“这年头啊,认真干工作的,愣是玩不过搞阴谋诡计的,有什么办法呢?”
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王朝阳在一旁说道:“小秋,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们省政府督查室,确实就是干这个工作的。这个事啊,也要一分为二来看。虽然说卫江南确实喜欢耍点小手段,但杨凌飞那个小团伙,实实在在也是他们揪出来的。”
“咱们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在一起来说。”
倒是一副正义凛然,大气磅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