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来到厨房,付娇在里面洗碗,看到她出来,付娇赶紧招呼她过去吃早餐。

“我自己来就行,不用管我,现在就你一个人做家务吗?”

付娇点头,“最近太忙了,地里的活离不开人,穆渝怀了孕,马上又要生了,所以我专心在家里给大家做饭,顺便招呼孩子和穆渝。”

“穆渝呢?”

“她还没醒,她这胎是双胎,肚子大,怀得很辛苦。”

叶扶昨晚就看出穆渝怀的是双胎,她早上特意让姜冗进空间打了一对金镯子,等穆渝的孩子出生,刚好可以送给他们。

这会儿方明也不在,叶扶刚好有些问题想问付娇。

“昨晚方明说想回蘭城,付娇,你是怎么想的?”

付娇笑了笑,“我和他想法一样,他惦记着海城,一直和我说想回去给他爸妈上柱香,他也惦记方唯,齐远和栩栩要定居在蘭城,他的心就不在这里了,我们是一家人,他去哪,我和孩子就跟着他去哪。”

“蘭城和这里没多大差别,我们在市中心的空地上盖了房子,房子后面有水潭,水很干净,可以饮用,种粮食也很方便,这几年,齐远和姜冗负责开荒,房子周围有好几亩地,自己吃够了。”

付娇眼里露出一丝期待,“真好,真想快点去看看。”

这时,姜冗从外面进来了,付娇给两人端了面条和包子,就继续去厨房洗碗。

吃完早饭,叶扶和付娇一起摘菜做饭,姜冗去地里帮大家干活,雯雯和栩栩一大早就去村里了,她们回来的时候,手里提满了大家送的礼物。

“叶扶姐,我们摘了好多桑椹,听说桑椹还可以泡酒呢。”

叶扶和付娇正在洗菜,听到声音,两人默契回头看向门口,只见栩栩和雯雯手里拎着不少东西,身后还跟着一串小孩,杪杪也在其中,她手里还抓着两只癞蛤蟆,叶扶第一次看女儿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她赶紧让杪杪把癞蛤蟆丢掉,这孩子还咧着嘴向叶扶显摆。

“妈妈,我抓的,我是不是很厉害?我想养它们可以吗?”

叶扶很想说不可以,但如果反对她,依照这孩子的脾气,她应该会对养癞蛤蟆这件事产生执拗,所以叶扶决定反其道而行,口头支持她。

“可以,不过杪杪,你得养在你房间,今晚开始,你就得搬到爸爸妈妈隔壁的房间独自睡觉,既然你打算养它们,那你就要负责,它们扰民的时候,你要立刻带它们离开木屋,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它们的家长,你得做一个文明的家长,知道吗?”

杪杪还很兴奋,“知道啦,放心吧妈妈,我会当好家长的。”

卷卷和宝乐都一脸羡慕地看着她,杪杪立刻分了一只癞蛤蟆给宝乐。

“宝乐姐姐,给你一只,我们一起当家长。”

宝乐开心得哇哇叫,“谢谢杪杪,我会照顾好它的。”

叶扶和付娇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

“叶扶,雯雯,穆渝要生了。”这天,叶扶正带着雯雯他们去山里摘野果,听到付娇在山下喊她们,叶扶赶紧叫上大家回了木屋,

刚到木屋,穆渝的叫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叶扶和雯雯迅速回房间穿防护服,拿医药箱,等她们来到产房,两个年轻小姑娘正站在穆渝床边指挥她深呼吸。

“双胎不容易生的,去年村子里有个大姐就是双胎,足足生了两天才把孩子生下来,这也怪她在孕期胡吃海塞,说是怕孩子营养不够,结果两孩子养得太大,生的时候遭了很多罪。”

穆渝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叶扶看了眼说话的年轻姑娘。

“你们是医生?”

两个年轻姑娘点头,看到雯雯,她们立刻恭敬了起来。

“宋医生,你也在啊。”

雯雯嗯了一声,随后凑近叶扶耳道,“在地下城的时候,我开了医学班,她们是我的学生。”

这时,穆渝又大叫了一声,叶扶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穆渝,得剖腹产,孩子胎位不正,不及时取出孩子,你会有危险。”

穆渝一把握住叶扶的手,“那就剖腹产,麻烦你们了。”

“会没事的。”叶扶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麻醉剂。

半个小时后,一声婴儿啼哭打破屋外的紧张气氛,唐亦峥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个年轻医生抱着孩子走出产房。

“是龙凤胎,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旁边有人推过来两个婴儿小床,孩子被送入旁边的小房间,由付娇暂时照顾着,唐亦峥把准备好的礼品递给两个医生,并问了穆渝的情况,两个说了一些吉利话,并告诉唐亦峥穆渝很好,手术很顺利,叶扶正在给她缝刀口,很快就会结束。

产房内,叶扶已经将刀口缝好,雯雯在旁边紧皱眉头,虽然她以前也给很多女性接生过孩子,但每次直面生产的痛苦时,雯雯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生孩子。

毕竟大多数女性生产后都有后遗症,比如子宫脱落,漏尿,妊娠纹,腹部松垮……

“当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叶扶帮穆渝整理好衣服,她脱下手套,回头看了眼雯雯。

“我对当母亲这件事一直是开放性态度,孩子有了,我就生,没有,那我一辈子不当母亲,好像也没什么遗憾,生孩子的前提一定是喜欢孩子,会对她负责,能给她最起码的生活保障,能做她最坚强的后盾,能为她遮风挡雨,也能做她成长路上的老师,给她指引方向,如果是为了养儿防老,传宗接代来生孩子,这事儿就不纯粹了,养孩子这事儿的出发点是,我是她的母亲,她是我的孩子,我爱她,而不是我养她长大,给她一口饭吃,等我老了,让她伺候我,对我掏心掏肺,给我养老送终,一旦我们挣脱功利心和目的性,我们就不会被父母这两个字所束缚,因为当父母和当子女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没有那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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