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虽然没打过高尔夫,却很快就学了个十之七八,且不说动作潇不潇洒,落点精不精确,能做到杆杆不落空,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再教学的过程中,李珍爱教练每每表现出亲昵的动作,梁栋也不说破,每次都是巧妙躲开。
李珍爱见任务完不成,就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那个跟在李大江身后的制服美女就走了过来。
“刘经理……”
待制服美女走近,李珍爱就迎了过去,刚准备解释,却被制服美女抬手打断。
制服美女没理会李珍爱,而是直接走到正在练球的梁栋跟前,笑眯眯地问:
“梁省长是不是对我们的小李教练不满意?”
梁栋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双手握杆,拄在地上:
“李教练教得很好,我很满意!这不,我现在基本已经算是入了门了。”
制服美女恭维道:
“那是梁省长学得快,跟她教的好不好没有多少关系。梁省长,接下来,就让我来为您服务,给你当球童吧。”
梁栋上下打量了制服美女一番,笑道:
“你这身打扮,还穿着高跟鞋,在这草地上能自由行走?”
制服美女心中鄙夷不已,才不相信梁栋会是一只不偷腥的猫,估计他跟那些老头子也差不多,明明满肚子男盗女娼,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就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老头子,喜欢拉着球场的小姑娘,到房间里脱光了衣服,给人家讲各种大道理……
“梁省长,你看你头上都有汗了,要不咱们去那边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我这边正好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制服美女向梁栋建议道。
梁栋摆摆手,道:
“你没听说过吗?一个人刚学会一样东西的时候,通常兴趣都最浓,我现在就是这个阶段,还是再让我过过瘾吧?”
制服美女以为梁栋是在找托词,就给出了一个更具诱惑性的建议:
“梁省长,要不,让我个小李一起陪你……”
这话就已经说得不能再直白了,梁栋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只见梁栋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严词拒绝道:
“你是这里的领导层吧?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在我跟前提这些东西!”
梁栋说完,狠狠地把手里的球杆丢在地上,满面怒容地步行离去。
制服美女和李珍爱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制服美女反应快些,连忙交代李珍爱去开高尔夫球车,她自己也顾不上高跟鞋踩在草地上不方便,一路小跑地追上了梁栋:
“梁省长,您别生气,我们没有任何其它目的。您是我们球场最尊贵的客人,服务好您,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梁栋停下脚步了,怒视着制服美女,质问道:
“你们靠这种手段,是不是拉拢腐蚀了不少领导干部?”
制服美女脸色苍白地解释道:
“梁省长误会了,我们这个球场的老板,名义上是李大江,实际上是一个叫苏葲的人。以前这家球场属于‘恒华集团’旗下的产业,后来集团分家的时候,这个球场就独立了出来。”
梁栋问:
“苏葲是什么人?”
制服美女回答道:
“苏葲是苏家的旁支,真要论起来,苏书记是他的堂叔。”
梁栋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脉络,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这时,李珍爱也恰好开着高尔夫球车过来了,梁栋虽然还在生气,却还是钻进了车里。
制服美女紧随其后,坐在梁栋旁边,却不敢与之靠得太近,生怕惹恼了这尊大神。
梁栋有些想不明白,这家高尔夫球场既然是苏家的产业,苏怀山怎么可能让球场的员工色诱他呢?
这事要是传到苏菲耳中,梁栋肯定不好交代,他苏怀山恐怕一样无法交代吧?
莫非是那个李大江自作主张?
梁栋猜不透其中缘由,也就索性不再继续猜下去。
眨眼的工夫,三个人就到了休息区。
这家高尔夫球场还提供酒店服务,酒店里面不但有高档的别墅客房,还提供有餐饮和大型会议室等功能设施。
梁栋随着制服美女来到一个独立隔开的小院,看见院子中间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了五六个人,其中就包括苏怀山。
苏怀山朝梁栋招了招手,梁栋直接走了过去,那个制服美女则知趣地退了出去。
梁栋走进亭子,苏怀山指了指一个空位,示意他坐下,梁栋也不拘束,向里面的几个人点头致意之后,落落大方地坐了下去。
等梁栋坐好后,苏怀山指着梁栋介绍道:
“这位就是咱们新履职的省委常委——梁栋,也是我孙子苏朗的父亲。”
苏怀山的这个介绍显得很有意思,虽然没有直言梁栋就是他的女婿,却也承认了梁栋跟他闺女苏菲的关系。
到了今天这一步,苏怀山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趁着他还清醒,打算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尽量不留什么遗憾。
坐在苏怀山身边的,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老者抚须笑道:
“怀山果然好眼光,这小子一表人才不说,而且还一身正气,苏菲那丫头跟了他,这辈子也算有了着落。至于什么名分不名分的,对于咱们这样的家庭,也算不得多重要的东西。”
苏怀山摆手道:
“哪里是我眼光好?当初可是我家大丫头一门心思的要跟这小子好,她是怀上苏朗以后,才通知的我,你们说我那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强忍着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那老者又笑道:
“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刚才的考验,证明了小梁人品、耐性都远超常人,你家大丫头跟了这么一个男人,你就偷着乐吧!”
老者的话,解答了梁栋心中的疑惑,原来刚才那两个美女的诱惑,不过是这小亭子里的几个老家伙的一场考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