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里的皇子,这个时候,就得独当一面。

如果是太子,只会更累。

只看赵君尧就是。

十岁被立为太子,十九岁登基。

登基的时候,后院就已经有一帮女人了。

如果运气好,或者是后院里的女人安分。

只怕就已经有一堆孩子了。

而他,登基就得亲政,掌管天下事。

所有的决定,都必须自己做主。

和朝臣斗智斗勇,掌握朝政的风云变幻。

必须慧眼识珠,分得清贤臣和佞臣。

必须勇敢果断,必须有勇有谋。

总之,他必须扛起整个江山。

所以……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成长啊。

反观现代就不同,幼儿园,小学,初高中。

十八岁高考,大学四年毕业二十二岁。

这么多年学校生涯结束,入了社会,还要继续重新历练。

等修炼得差不多了,基本已经奔三了……

咳咳!

奔三?在古代,三十多就可以当外祖了,可怕!

一路上,想了一堆。

夏如卿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以后还是,让他独立吧!’

‘慈母多败儿’

‘儿子,你可千万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

‘不求你当太子当皇帝,就是当王爷,也不能是个傻子不是?’

……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地方了。

一下马,夏如卿就惊讶了。

“皇上,这是哪?好大的府邸!”

赵君尧淡淡一笑。

“忠勇侯府!”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忠勇侯府是个什么地方,随即就一脸惊喜。

“我哥哥?”

“皇上……我哥哥他……怎么……”

她眼里都是不好意思。

赵君尧和以往一样,揉着她的头发笑道。

“为了剿匪,他差点儿命丧黄泉!”

“这个忠勇候是他应得的!”

夏如卿点点头,想想也是,就继续打量这座府邸。

“皇上,臣妾可以进去吗?”

赵君尧淡淡地点头,不过他笑道。

“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里边还有工匠等着做工!”

夏如卿点点头,就赶紧进了门。

她带着面纱,也不怕人看见她的容貌,且又是跟在皇上身后。

谁也不敢不要命地盯着她看。

……

这座府邸是先祖爷的时候,一位不太受宠的公主留下来的。

在众多的公主府里,算是很小的了。

可是,对于一个区区三等侯,已经足够大。

算是顶好的。

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府邸。

前面那些几百两银子买的,顶多算是……院子。

或者……屋子。

一刻钟的时间,也就能逛个前院。

前院很大,书房,卧房,厨房,茶水房,甚至是下人房,杂物房。

都很大,位置清清楚楚,划清界线。

建筑物虽然古老,可也透着严谨。

透着皇室规矩里的一丝不苟。

“皇上,这么大的地方,哥哥一个人住……”

“后院是不是更大?”

真想去看看啊……

可是,她也不能得寸进尺。

宫妃出宫,这本就是违了规矩。

不管是普通的大户人家,还是宫廷侯爵。

妾侍,姨娘,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出去抛头露面,那就更不好。

跟着爷出门,一回两回还好,多了,就不受人待见。

所以她出门戴面纱,不然显得轻佻。

唉,规矩真多!

赵君尧带着笑意看着她。

“很大,大大小小有十几个院落,都在修缮,不宜去!”

夏如卿就不再提了。

“皇上,我哥哥何时大婚?”

她是不能来了,不过,送点儿赏赐出来还是可以的。

赵君尧皱了皱眉。

“只知道是腊月,具体不知!”

臣子成亲,他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

夏如卿:“……”

就赶紧乖巧地上前拍马屁。

“皇上日理万机,也不用刻意记着,到时候自然有人提醒!”

赵君尧笑了笑。

“滑头,走了!”

说完,就带着她离开。

夏如卿有点儿舍不得,一刻钟就这么……过了?

也正好到了午时,还真就饿了。

肚子都咕咕叫。

赵君尧轻轻拍了她几下,就笑道。

“走吧,去吃饭!”

“嗯!”

夏如卿点了点头,从府邸出来,上马走了一会儿。

到了繁华的大街上。

刚一下马,目光就被路边儿的一连串小摊儿吸引了过去。

烧饼,馄饨,糖葫芦,炸年糕,炸团子,炸干子……

看得叫人眼花缭乱。

夏如卿口水都快馋下来了。

“爷……”

赵君尧有点儿纳闷。

“你怎么了?”

夏如卿就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爷,咱们吃路边摊吧,我想吃芝麻烧饼!”

周围人声嘈杂,赵君尧没听清,就一脸懵。

“什么病?”

夏如卿睁大眼睛哭笑不得。

“烧饼!”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贩。

红泥糊成的小炉子,做成了一个大大的圆顶形。

小贩和一个娘子,一个人揉面,一个人把揉好的饼,贴进锅炉里。

下边儿是火,用一个弧形的弯度来聚集热气,然后把饼烤熟。

夏如卿以前在现代也见过,这种烧饼又酥又脆,最好吃!

“就是那个!”

赵君尧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虽然不明白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还是决定陪卿卿去。

夏如卿简直高兴死了。

“多谢爷!”

赵君尧一勾唇。

“走吧!”

说着就拉着夏如卿的手,往那摊贩走去。

“哎呦,客官,您要点儿什么?”

夏如卿脆生生地答。

“两个烧饼!”

“好嘞!”

小贩儿手脚麻利,飞快地从锅炉里拿出两只烧饼,用油纸包细细包好,又洒了一层芝麻。

“夫人,您的烧饼!”

夏如卿很高兴。

“多少钱?”

小贩儿娘子笑得很和气。

“夫人,两个烧饼是四文钱!”

夏如卿有点儿懵。

四文钱……是多少?四个铜板吗?

她一脸疑惑地看向赵君尧。

赵君尧是知道的,他又不是‘何不食肉糜’的昏庸帝王。

他从小到大的一整颗心,都被扑在大楚朝上。

所以,百姓生计,民生大事他无一不知。

就道。

“四文钱的意思,就是四个铜板!”

卿卿也出自大户人家,闺阁小姐,不知道也不奇怪!

夏如卿就懵逼了,这个太便宜了。

四文钱,怎么给呢。

她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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