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很多吗?”

夏如卿有点儿不服气?明明一点儿都不多好吧!

赵君尧哭笑不得。

“好好好!不多!赶紧吃吧!”

“哼!就是嘛!”

夏如卿又继续埋头。

赵君尧无奈摇摇头,也低头用膳了,食不言。

用过午膳,二人又睡了一觉。

下午起来的时候,外边果然下起了雪。

“哇!”

“好大的雪!”

“对了,御花园的梅花该开了吧!”夏如卿一脸惊喜。

白雪红梅怎么都看不厌,她好想出去啊!

“不行!不能去!”

赵君尧无情道。

“为什么?”她有些抗议。

“你伤了身子还没好全,这么冷的天不许乱跑!”

说完他一招手,紫月就端着汤盅进来了。

“娘娘,牛乳燕窝羹不能断!”

“这里头还加了阿胶,最是补身子,您要趁热喝!”

“啊?”

“阿胶?”

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赵君尧就道。

“朕听太医说阿胶补气血,你就多喝些吧!”

“以后每日都要喝!”

这是又在下任务了。

夏如卿有些不情愿,不过她也知道阿胶和燕窝是好东西。

也就没怎么抗议,端起碗来很快就喝掉了。

“可是,不让出门也太不好了!”

这个是她最委屈的。

“等天气好了再出去!”

赵君尧霸道地拒绝了她。

夏如卿那个心呐,拔凉拔凉。

“好吧!”

养养身子也正好,反正梅花什么的,年后也能看么!

赵君尧见她乖乖听话,就十分高兴。

“过几日,把你窗外这一片空地上都种上梅花!”

“这样你不出屋子也能看到,岂不两全其美?”

“真的?”

她眼前一亮!

赵君尧扬眉一笑。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没有!”

夏如卿嘿嘿一笑。

“皇上您真好!”

赵君尧没说话,揉了揉她的头发。

夏如卿把他手打开抗议道。

“皇上,我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您怎么还摸头!”

“四个孩子的娘怎么了?”

“在朕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

“小丫头片子?”

夏如卿惊讶!

赵君尧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就道。

“你今儿个不练字了?不如朕陪你画画吧!”

“把这雪景都画下来!”

“好啊!”

夏如卿欣然答应。

画画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主要赵君尧画的好。

出身皇室,自小受到优良教育的他当真是满腹才华。

画出来的画。

甚至比在现代博物馆里的还要好看。

所以她很喜欢。

紫月手脚麻利把小炕桌收拾好。

紫苏把笔墨纸砚摆了上来,连各色的颜料都齐备了。

夏如卿殷勤地上前磨颜料。

“皇上,开始吧!”

“臣妾给您打下手!”

赵君尧十分享受这被崇拜的感觉。

当即拿了笔沾了墨开始勾勒。

室内陷入一片湖水般的沉默里。

时间如流水,静静在指缝间缓缓淌过。

他屏息凝神,神色专注,一道又一道刚柔并济的线条,陆续出现在宣纸上。

她一边研磨,一边看着他画。

偶尔抬头,用崇拜又爱慕的目光看着他,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好帅!’

‘认真的男人果然好帅!’

‘还这么有才华!’

‘天呐这位完美的一国之君,居然是她的老公!’

夏如卿都快看痴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挡上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她现在这样应该算吧!

所以,她对赵君尧应该也是喜欢吧!

胡思乱想着,夏如卿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哈哈,娃都生了四个了,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儿晚啦!’

不想啦不想啦!

一下午心动又甜蜜的时光就这么过去。

夏如卿收获了一副皇帝老公的亲笔画作竹雪图。

她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左看右看看不够。

“皇上,您也太有才华了!”

这样的画作,她真的只在现在博物馆里见过。

现在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且作画的人还活生生立在自己面前。

这感觉真的好神奇啊。

“皇上,这画能送给我吗?”她一脸期待。

赵君尧笑道。

“本来就是给你的!”

“朕再给你提个词加个印如何?”

“好啊好啊!”

提了词加了印,就是正经的皇上亲笔啦。

拿出去卖可是价值连城,毕竟这东西有价无市不是?

当然,卖是不可能卖的,她要好好收藏!

到底是皇帝老公送的不是?多难得啊!

“嘿嘿,多谢皇上!”

她乐得不能自已。

赵君尧看她乐得跟个孩子似的,心中不由感慨。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这么好哄!’

‘从来不跟他耍心机,不跟他要各种荣宠,各种权势!’

‘后宫中的女人活成这样!’

‘若非亲眼看见,他根本不会相信!’

想罢他就笑道。

“好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

“你若喜欢朕以后天天给你画!”

“不用不用!”

“回头等梅花移来,您再给画一幅雪梅图就好啦!”

“内室里挂一幅,外间挂一幅,我天天看!”

不是她巴结奉承,是真的好看!

赵君尧哭笑不得。

“好!”

“你喜欢就好!”

连想都没想,答应地干脆利落。

外间的李盛安有些难以置信。

旁人不知道,他自小伺候在皇上身边可是一清二楚!

皇上的墨宝从不轻易赠人。

无论是前朝的肱骨宠臣,还是后宫的宠妃。

哪怕当年盛宠如施贵妃,都没能从皇上这里得到他的墨宝。

现在到了这位新皇后娘娘这里。

这些东西跟不要钱似的。

直接都能天天画了。

要不是亲耳听到,打死他都不信!

这位新皇后,当真是把皇上的心抓的死死的,一丝不漏啊!

想到这他又感慨起来。

‘唉!’

‘当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谁能想到有这般光景!’

‘当年施贵妃又是何等荣宠,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啧啧!’

‘要不怎么说,这后宫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日子一天天过着。

到了腊月中旬,又下了两场雪。

乐儿的周岁宴也到了。

夏如卿的意思是,周岁宴简单办就好。

赵君尧却不同意,直接下旨一定要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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