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你今天下午怎么又不在银行?你们傅家吃的什么饭啊,一吃吃一下午,满汉全席吗?这么硬的菜,不怕硌牙!”
傅枭臣双腿叠在一起,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牙口好,就爱吃硬的。”
顾屿北:“……你什么品味,男人都爱吃软的。”
傅枭臣:“意思是你喜欢吃软饭?”
顾屿北音量拔高:“别坏我名声,我可是顶天立地自立自强的男子汉!只有我养女人的份,女人休想有养我的份!要花钱也是我给女人花钱,坚决不让女人给我花一分钱!”
“我的意思是,男人都爱吃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傅枭臣笑了一声,带着点嘲笑的意思:“说的好像你吃过。”
顾屿北不服:“咋啦,你吃过啊?”
傅枭臣:“那可不好说。”
顾屿北:“行了行了,别吹牛了,你天天像个性冷淡一样,一个眼神看过去,把人家香香软软的小姑娘都快吓死了,别人都不敢靠近你,更别提被你吃了,被你吃跟被狗吃有什么区别!”
傅枭臣:“兄弟,你这话说的,很看不起我。”
顾屿北:“好了好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装,没有吃过女人还硬说自己吃过,你装的累不累啊。”
傅枭臣:“顾屿北,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
顾屿北恍然大悟,声音像个大喇叭:“我靠!你把你女朋友吃啦!!!”
“不是吧,傅枭臣,你才跟你女朋友相处多长时间啊,你就把你女朋友吃啦!禽兽啊!”
宋流年坐在驾驶位上,谨记着作为一个总裁助理的基本素养:无论听到总裁的任何事情,都把自己当成了一颗听不懂人话的萝卜白菜,听懂也装作听不懂,不做任何反应。
其实嘞,宋流年的两只耳朵支棱得直直的。
摊牌了,他就喜欢听总裁的床上八卦!
傅枭臣还没有说去哪,宋流年也不敢问,宋流年也不敢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不用开车 ,正好方便听八卦,哈哈!
傅枭臣慢条斯理地回顾屿北的话:“法律规定情侣之间必须三个月牵手、六个月亲嘴、一年以上才能上床?”
顾屿北:“……那当然是没有啦,法律哪管这个,我就是觉得,你这个进展也太快了吧。”
傅枭臣:“给你举两个例子,如果有两个男人想娶你妹妹,一个三四年不碰你妹妹,但打心眼里看不起你妹妹,打压她贬低她冷暴力她,嫌她家世低,从没想过娶她,另一个男人在碰了你妹妹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娶她为妻,给她锦衣玉食的豪门阔太太生活,这两个男人你选哪一个做你的妹夫?”
顾屿北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选第二个啊。”
傅枭臣看着屏幕上亮着的录音键,色泽薄艳的嘴唇勾了勾。
这段通话他已经录下来了,等以后顾屿北知道他和顾倾城的事情要打他的时候,亲手放给顾屿北听。
傅枭臣:“兄弟,我就知道你会选我做你妹夫。”
顾屿北愣了愣,然后急了:“欸欸欸!我什么时候选你做我妹夫了,你瞎扯什么呢,蛋都要被你扯碎了!”
傅枭臣:“我只敢扯碎鸡蛋,不敢扯碎你的,如果你想要变太监,我建议你去练葵花宝典。”
顾屿北:“……你才想变太监!你才应该练葵花宝典!你全家……”
傅枭臣:“再多说一个字,1000万的年终奖扣除。”
顾屿北立即憋得死死的。
大丈夫岂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坚决不能!但为了1000万的人民币能!
挣钱嘛,不寒碜。
傅枭臣问说:“给我打电话为了什么事?”
顾屿北的思路被扭转到正事上:“你今天下午为什么没来银行?”
傅枭臣:“有比钱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见她,给她买青梅桃花橘子水和奶黄菠萝包。
顾屿北:“方便告诉我是什么比钱更重要的事情吗?”
傅枭臣:“不方便,说正事。”
顾屿北:“哦。”
“今天下午大盆娱乐公司的老总张大盆来找你,说找你谈贷款业务。”
傅枭臣:“大盆娱乐公司,张大盆?”
这名字起的真是随心所欲。
顾屿北:“嗯,一家影视公司,专门做喜剧的,连续两年做的喜剧电影都不受观众欢迎,不仅春节档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喜剧没见他们做成,他们自己倒成悲剧了。”
傅枭臣公事公办:“让他预约排队。”
顾屿北:“他现在就在楼下大厅坐着,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傅枭臣:“想见我的人很多,还有,我今天不去银行。”
顾屿北:“成,我这就转告他。”
挂断电话,顾屿北走向大厅的会客区。
张大盆正坐在沙发里,一张大脸大如大饼,五官就如同在一张大饼上随意的撒了几粒芝麻,一看就是女娲娘娘随手用泥点子甩成的,潦草大饼。
张大盆抬起脸,一看到顾屿北,迈着急促的步子就朝顾屿北小跑过去,比见到自己老婆都亲。
他双手握住顾屿北的手:“顾总!傅总怎么说?”
顾屿北如实道:“傅总让你公事公办,预约排队。”
张大盆:“傅总那么忙,等我排到队见他,黄花菜都凉了,我坟头草都要三米高了!”
顾屿北:“主要是他今天不来银行,你在这守株待兔也待不到他。”
张大盆很懂人情世故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顾屿北手里:“顾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笑纳,还请你替我在傅总面前美言几句。”
红包一到手上,顾屿北就感觉到沉甸甸的,这张大盆看来真的很急,很舍得出手送礼。
顾屿北非常清楚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该他的钱一分不能少,不该他的钱一分不会要。
这红包往大了说就是贪污受贿,他把红包又塞回到张大盆手里:“张总,这不合适。”
张大盆送礼被拒,愁眉苦脸,如丧考批:“哎,天要绝我,命苦不能怪政府,人丑就要多读书,我命由天不由我,我命真是苦苦苦。”
顾屿北:……不愧是演喜剧的,这怎么还唱起来了。
看张大盆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于是顾屿北便道:“我给你支个招吧,傅总最近新投资了一部戏,足足三十个亿,王贾庄是这部戏的导演,你去联系一下王贾庄导演,向他取取经,看他是怎么向傅总拉投资的。”
张大盆激动的一把拉住顾屿北的手:“哥,你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不,你以后就是我亲爹!”
顾屿北:“……客气了,张总。”
张大盆跟顾屿北道过谢,就前往王贾庄的剧组。
——
顾倾城往旗袍小镇走,双脚正要踏进剧组的大门时,一个男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路。
看到男人是谁的时候,顾倾城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言行举止都充满了避嫌。
“傅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白鹤面色微冷:“傅先生?你在喊我吗?”
顾倾城扭过脸看向一侧,白皙修长的脖颈崩出一个紧绷漂亮的弧度:“是。”
傅白鹤皱眉:“你以前都喊我白鹤。”
顾倾城:“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人不能一直停在过去。”
傅白鹤:“如果我非要留在过去呢!”
顾倾城抿了抿水润嫣红的嘴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能要求我也一直停留在过去。”
傅白鹤咬牙道:“你倒是想的挺开!”
顾倾城:“毕竟当初背叛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女人官宣的人,是你,不是我。”
傅白鹤被噎了一下。
他眼睛贪婪、迷恋、又充满了不甘,痴痴的看着她。
她眸光垂落,阳光落在她鸦黑的睫毛上,根根分明,金黄的太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舞,灵动明艳,挠人心弦。
她还是那么漂亮,不,傅白鹤突然发现,顾倾城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和他分手后,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光彩照人的明艳,好像一朵被滋养浇灌的极好的娇花。
滋养浇灌?谁?
傅白鹤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倾城:“顾倾城,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