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全盘托出计划,还保证,这药不会损伤身体。

裴老夫人轻信了,便同意,但今日看见她药效发作,瞬间后悔。

懊恼自己就是学医的,怎么就不想想,能骗得过大夫的毒药,定是扰乱经脉。脉象都乱了,如何不损伤身体?

就好比一个人想装成挨打,为了让对方相信,必须要在自己身上弄出伤。

而经脉乱,便是内伤。

既是伤,怎么可能不损伤身体?

严氏越想越懊恼,如果她早点想到……但早点想到,又能如何?

想着,既心疼又憋屈,眼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

“母亲万不要这么说,我们都会好的。”苏明妆想振作精神,好好安慰裴老夫人,但这药效霸道,她只觉得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毫不知情的玉萱公主哇哇哭,“那个死贱人!等我找到机会,看我不打……骂死她!”

本来想说打,又打不过,就只能骂了。

苏明妆不忍心看公主哭啼啼的样子,道,“我睡一会,公主你先回去读书。”

把公主支开,看不到她,公主应该就不会触景伤情了。

“……好,我不留下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就见习秋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焦急,“老夫人、夫人、公主殿下、裴二夫人,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一惊——太子?太子来做什么?

苏明妆心中暗骂——狗太子来,定无好事!

又看向玉萱公主——她不能让公主知晓,她与太子有仇。

苏明妆装病计划,公主并不知情,倒不是她不信任公主,而是“隐瞒秘密”这件事本身,便是辛苦的,是一种折磨。

她不得已藏下有苦难言的秘密,却不希望公主也这般忧心忡忡,所以能瞒、还是要瞒一些。

至于为何不能在公主面前,表现出与太子有矛盾,原因也很简单——太子煽动皇上,施压裴今宴娶平妻之事,是武王世子透露给她。

如果她表现出敌意,公主定会追问,她若告知,便相当于泄露了武王的眼线……当然,她自没那个心情袒护武王,只是,若武王放在皇上身旁的眼线被挖,以后她还怎么从武王世子那里得消息?

霍薇疑惑地问玉萱公主,“公主,太子殿下突然造访,是有何事吗?”

玉萱公主一头雾水,“我也不知。”

习秋道,“应该是来看望夫人的吧,奴婢见太子的下人,手里拎了不少名贵木箱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补药。”

众人依旧不解——公主代皇后在这,还不够?哪有劳太子来看望女眷?

霍薇靠近严氏,小声道,“他们不会发现明妆装病吧?”

严氏紧张地抿了抿唇,低声回答,“我们出去看看便知。”

之后对苏明妆道,“你且安心养病,我去招待太子殿下。”

“劳烦母亲了。”

少顷,

裴老夫人、裴二夫人和玉萱公主出外迎接太子,而后把太子迎到了厅堂里入座。

刚坐下,玉萱公主便好奇道,“大皇兄,您怎么突然来了?您今天公事不忙?”

太子文雅的面庞,笑意矜贵又温和,“刚刚本宫去见母后,正好撞见母后让安公公选了补品要送来,母后见状,便让本宫来送这些补品了。”

说完,又对裴老夫人解释,“明妆与知暖一同长大,自幼出入宫中,本宫一直把明妆当成妹妹看待。今日听闻她突然生病,本宫心有焦急,所以冒然前来,还请两位老夫人原谅本宫失礼。”

严氏急忙谦卑道,“太子殿下言重,殿下仁民爱物,怎么会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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