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离婚,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听话!”
男人用力的抽打在云清音身上,一张猪嘴脱模横飞:
“不过有孩子在,你肯定也不会离开。
离了我,还有谁愿意要你这个猪婆?”
云清音看向握着脐带两端的父子二人,终于明白了妻子逃不出这个家的原因。
因为她是女人,受到家庭和孩子的钳制。
因为传统,她无法彻底放下。
而这个脐带,就是捆缚住女人的绳索,将她们牢牢的锁在这个名为‘家’的牢笼。
云清音抓住遏制住咽喉的脐带,尝试性的想要扯开,可那脐带却越缠越紧,无法挣脱。
思及此,她抬起头直视男人和儿子,一字一顿道:
“我要离开,我要离婚,我要离开这个家。”
两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皆机械的扭过头来死死盯着她:
“你...确...定?”
“别...闹...了!”
不会有女人愿意选择离开的。
“如果你做出这个选择,那么你的现实也将会受到影响。
若你成婚,则你将离开自己的小家;
若你没成婚,则你将来会没有家,你再不会享受到爱人和孩子的天伦之乐!”
还有这好事?
云清音唇角微勾,神情坚定的回答:
“我确定!我要离开!”
脖颈处的脐带松了些许,云清音发现自己能将其扯开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将脐带割开——
“嚓嚓嚓,擦擦!”
鲜血撒了一地,脐带被割成一段一段,如同蛆虫一般在地上扭动、挣扎。
从它皮肉中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缠绕在身体上的脐带越来越少,每割断一块,男人和儿子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伴随着所有脐带被割断,男人竟直接苍老了整整几十岁!
它形容枯槁,眼窝凹陷,原本肥胖的身躯瞬间变成佝偻着身体的瘦弱老人。
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则变成一滩烂泥,没有骨头,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连行动都困难。
没有妻子的照顾,不再站在妻子的身体上吸血,二人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云清音将脚边的菜踢到男人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这次,身后的大门被打开,黑雾消散...
...
再次睁眼,云清音又站在诡异的走廊中。
周围的游客们少了一半,黑白色的大门也变成温馨的粉色墙壁。
原来如此...
看着圆形走廊的变化,云清音摩挲着手指暗自道:
进入这些黑白门后并成功或者出来,她才能破解了这条走廊。
思及此,她毫不犹豫地推开另一扇被黑雾笼罩的门——
“咳咳咳...”
意识刚清醒,云清音便忍不住咳嗽出声。
怎么这么呛?
周围一片灰蒙蒙,浓雾将双眼遮住,视线受阻。
火光在窗外肆虐,如同愤怒的巨兽,吞噬着一切它所触及的无题。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焦灼的气息,令人窒息。
室内是一片诡异的橙红,每条火舌都如同带着笑容的恶魔,一步步朝着云清音扑来。
她被困在了家中。
抬手摸向脸颊,汗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自首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出路被无情的大火封死。
“呼呼...”
每一次呼吸,云清音都感觉像是在肺里点燃了一把火,疼痛且艰难。
周围是一片火海,热量滚滚。
云清音四处观察了一番,她所在的位置大概是卧室。
门因高温而扭曲变形,紧紧卡主。
床的上方与普通家庭一样,挂着一副全家福——
妻子、丈夫和刚出生一岁大的婴儿。
看了眼床头上的时钟,凌晨四点。
但奇怪的是,卧室中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
不应该啊?
凌晨四点,正是普通人熟睡的时候,家中怎么会空无一人?
云清音强忍着灼烧感用力将门撞开,捂着鼻子向着其他房间一一搜寻。
果然,在旁边的婴儿房中,她发现了已经被呛到哇哇大哭的婴儿。
接着,云清音又拼尽全力抱着婴儿将所有房间都搜寻了一遍,再无其他人的踪迹。
丈夫,不知所踪。
很奇怪,这个家的丈夫怎么会在凌晨消失?
云清音一边咳嗽一边冲向大门,却发现家中无论是窗户还是大门,全都被人从外面反锁住!
里面的人想要出去,除了暴力破门别无他法。
“哇哇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吵得云清音头痛欲裂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
逃跑间,客厅内被烧掉一半的报纸飘到她的脚下。
云清音下意识地拿起来查看,却在看清内容后恍然大悟——
XXX小区遭遇火灾,妻子和一岁大的孩子被困在房间中,经抢救无效后双双死亡。
丈夫因痛失双亲而愤怒起诉,好在其提前为妻子购买了人身保险,后被判定为获赔XXXX诡币。
丈夫用情至深,将失火的小区全部重新翻修,并为失去家人的贫困儿童捐献钱财。
丈夫迟迟走不出丧妻之痛,在好心女子几年如一日的陪同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看完报纸的云清音忍不住暗骂一声国粹。
尤其当她看着眼前被死死关上的门和死死定住的门窗后,整个人都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杀妻骗保是吧?
原来黑白门后,是一个又一个被家庭困住的、被扼杀的妻子。
“妈...哇哇...”
婴儿在怀中哇哇大哭,情急之中竟还叫了声“妈妈”。
云清音不敢想象,妻子当时的心情该有多么绝望。
好在她提前将诡器带了出来!
“屠刀!”
语毕,一柄原本只有手心大小的刀刃瞬间变大!
云清音单手挥刀,狠狠地劈在门上——
“咔嚓!”
“去特喵的成就男人,她要活着!哪怕一个人!”
大门被劈开,白光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