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都想死了！！！”
乔大力咬牙切齿，脸上偏偏还要带着笑。
不笑不行啊。
余祖辉在这看着呢。
林卫东通过三寸不烂之舌。
愣是将不值钱的食品和饮料卖出天价。
一份订单上的总金额，顶得上春季广交会一般的订单额。
这时候不给林卫东好脸色，你想干什么？
国家获得大量外汇订单，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是什么思想？
“王书记，乔厂长，老首长对于这次的事情非常开心，称赞你们厂，培养了一名优秀的经济人才。”
“我听陈老的秘书讲，陈老当天晚上，吃了一整碗饭。”
非工业系统出身的余祖辉，对于191厂内部鸡飞狗跳的人际矛盾一无所知。
不吝赞美地表彰191厂做出的杰出贡献。
上级下令，各系统全力配合191厂接下来的任务生产。
一来是尽快拿到第一期尾款。
二来，给外国人瞧一瞧。
什么叫做龙国速度。
一句话，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
生产原材料，物资部门敞开供应。
总之。
这次和海鸟国的交易，已经上升了行政命令高度。
“余主任，这个……这个……”
王永民正要满口答应，保质保量完成任务，猛然间想起五机部下派的狙击步枪研发任务。
“有什么困难吗？”
余祖辉关切道。
王永民叹了口气，说道：“林卫东同志是本次交易的联络员，接下来的生产任务，应该少不了他吧？”
“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件事情。”
余祖辉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即日起。
191厂小集体正式变更为京城机械厂，综合服务公司。
科级单位。
设销售，财务，人事等部门。
林卫东担任代理经理，级别副科。
拟定小集体骨干人员担任各部门负责人，级别为科员，股员，副股员。
“嘶！”
乔大力倒吸一口凉气！
犹如儿戏一般的临时小集体，竟然成了科级单位。
想当初，林卫东为了所谓的名正言顺，大肆“封官许愿”。
凡是放弃本岗位，进入小集体的厂里职工，人人有官做。
不是科长，也是副科长。
顶着一顶顶官帽子，身份依旧是工人。
如今。
全都鸟枪换炮，成为正式干部！
除了王永民和乔大力，一众厂领导喜笑颜开。
激动的心情，高兴的面容，比之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林卫东为国家和企业创造了多少外汇。
也不会有一毛钱落到众人手里。
现在，切切实实的好处砸了下来。
拟定小集体骨干人员，担任各部门负责人。
谁是骨干？
当然是林卫东信任的人了。
“哗啦啦！”
不知是谁带头，厂二代的父母们热烈鼓掌。
看向林卫东的眼神中充满了炙热。
“林卫东同志，上级授予你提名，综合服务公司干部名单权利，是对你的莫大信任，更是陈老对你的殷切期待，搞好三产工作，更好更多地为国创汇。”
余祖辉将林卫东叫到面前，鼓励林卫东一定要发挥三产企业的特点。
多快好省地打开更多出口渠道。
徐文亮插话说道：“余主任，什么是三产企业？”
“同志们，本该这件事情，要到明年才会宣布，既然徐总工问到这里，我这回破例违反一次纪律，和大家说一句上级的几项安排。”
余祖辉所在的计委，全称是发展计划委员会。
地位相当于最高当局的大管家。
主管经济规划，宏观调控，一切和发展有关的工作。
既有权力过问几大机械工业部的工作。
又可以随时沟通，过问其他工业部门的工作。
明年一月一号，有关部门将下发通知。
鼓励国有企事业单位，开设三产公司。
将小集体整合成企业，尝试着自主发展。
脱离为母厂提供生产服务的单一角色。
简单来讲。
191厂的综合服务公司，既可以为191厂的军工任务提供配合。
又能独立研发其他的生产项目。
针头线脑，家电百货，食品药品……
总而言之。
除了极个别受到管控的门类，其他生意都可以搞。
不但企业工厂能搞三产企业。
单位，机关，学校也可以。
解放劳动力，发挥主观能动性。
讲完，余祖辉这才问起王永民刚才没说完的话。
王永民苦笑道：“不瞒余主任，林卫东他们回来之前，五机部下派任务，要求我们厂为南疆前线部队，研发一款国产狙击步枪。”
“并且部队领导点名让林卫东参加项目。”
“这……”
余祖辉眉头一皱。
没想到两件大事碰到了一起。
听到狙击步枪几个字，林卫东马上猜到。
肯定是老爷子的安排。
上次分别时。
老爷子饶有深意地询问林卫东对狙击步枪了解多少。
林卫东目前能够影响的仅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历史大事暂时不会受蝴蝶效应影响。
该出现的79式狙击步枪，恐怕即将就要诞生。
“林卫东同志，你是怎么打算的？”
余祖辉望向林卫东。
创汇的事情很重要，南疆前线的战事同样重要。
林卫东不加犹豫道：“保证完成任务。”
闻言。
余祖辉哭笑不得道：“我问的是，你打算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哪个方面？如果加入武器研究，就需要你挑选几个人，协助相关部门尽快将食品厂和产线建起来。”
“若是亲自负责这项任务，我联系陈老，与部队进行沟通。”
林卫东说道：“余主任，王书记，两项任务我可以同时进行，前往广府之前，有一位长辈曾经谈过狙击步枪的事情。”
“我这个人喜欢琢磨新技术，脑中正好有这方面的思路。”
“哦？这倒是巧了。”
余祖辉一脸好奇地询问林卫东，他的哪位长辈懂得狙击步枪技术。
林卫东凑到余祖辉身边，用只有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
高大山。
余祖辉心里咯噔一下。
怪不得军方点名让林卫东参加狙击步枪研究。
明白了。
余祖辉全明白了。
这件事情需要立刻进行调查。
林卫东的长辈竟是部队高级首长，着实让人想不到。
送走余祖辉，林卫东请了三天假用来画图。
届时。
林卫东会拿出一份大礼，回报厂里对他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