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司徒砚有些郁闷:“你对其他人太好了。”都没时间分给他。
这话要是说出去,零号第一个跳脚!
谢元棠看着他,白皙的脸颊因为方才的大笑而泛着有气色的红晕,她抬手扯扯司徒砚的脸颊:“胡说!我分明对你最好!”
司徒砚:“比如?”
谢元棠觉得好笑,这人还跟她争上了,她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比如你让我搬回来,我不就跟你搬回来了?”
司徒砚:“那是因为你住哪儿都行。”
谢元棠:“......比如你方才跟我演戏,让我关了零号的权限,我不是关了吗?”
司徒砚:“又不是永远关闭。”
谢元棠:“......”
她惊奇地看着司徒砚,好似才发觉这人当真是真生气了,不是那种她逗一逗哄一哄就能好的那种生气。
她歪了歪头凑过去看他:“你到底气什么呢?你希望我做的,我不都如你的意了吗?”
司徒砚微微抿唇。
她凑得很近,烛光下,那双他一直注视着的墨瞳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没有杂念,没有旖旎。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司徒砚心里有些烦躁,又有些失落。
谢元棠目光从他微垂的眉眼上滑过,落在他耳后的发丝上。估计是刻木板的时候太急躁了,那里飞了一小点木屑。
谢元棠笑了下,抬手帮他整理了下:“脏了。”
司徒砚微怔,她的脸上看不出来一点生气,哪怕他跟她闹一点小脾气,她也不会气恼,还会纵着他哄着他,这是别人绝对没有的待遇。
温柔的指尖落在他发上,她的偏爱那么明显。
司徒砚微微抬手握住她的指尖,张口欲言:“小棠儿,我......”
“嗯?”
谢元棠笑了下:“坐着别动。”
她抽出手,起身去拿湿帕子,看见的木屑就那一个,可保不齐手上还有,不擦拭干净扎进掌肉里会不舒服。
“哗啦,哗啦~”
盆里的清水被撩起又溅下,谢元棠浸湿着帕子。
忽然,她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
啪嗒一声,湿帕子掉回水盆里,溅起的水滴打在她手背上,以及那双覆在她手腕的大手上。
烛光下,两道交叠的身影被照得有些扭曲变形,却又亲密暧昧地落在架子上。
耳边是有些急,有些热的呼吸,吹在发丝和汗毛上,激起她一阵阵战栗。
“小棠儿,你真的不懂吗?”
身后的人嗓音有些沙哑,下巴拱在她脖颈间,轻轻蹭了蹭:“嗯?不懂吗?当真不懂吗?一点也不懂吗?”
谢元棠被他拱得心跳不受控得加快,频率快得让她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把把脉。
“我......”
她张了张口,脸上又热又红,生平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紧张感。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身后的人轻叹了声,手臂收紧,将她用力环抱在自己的怀中。
两人如雷的心跳交叠在一起,分不清谁的更快。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司徒砚低喃。
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