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脸尴尬啊,江凡暗自呵呵,实锤了吧?
幸好,这件事也让胖老道主动转移话题。
“那个……今日为师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你多说,这本大衍阵诀你拿去参详,若有不懂,待为师去取易经时再做讲解。”
江凡愣了下:“师傅,您不打算多指点我几日?对了,以后还用不用跟着您修行?”
天机子嫌弃的看看他:“别,千万别,我瞅你糟心。”
江凡:……
“你腰间那个葫芦是田渊给你的吧,这是他的防御阵道。”
“您看出来啦?是田老给我的。”
“嗯……这样吧,这葫芦酒反正我也喝完了,本道爷的徒儿也不能出去受欺负,再给你个阵法吧。”
江凡大喜,这师傅,没的说!
“说起来我对你这徒儿知之甚少,待为师办完事便去阳都走一趟,你跟为师好好说说都干过啥好事儿!至于你这个记名徒弟要不要,到时候再说。”
“行,行。”江凡才不管,套都下了,能这么容易让你解?股票都没这么容易……
——
江凡一叶扁舟远去,岸边,天机子竟然和刚才那船夫并肩而立。
船夫脚底下丢着一锭银子,浑身松松垮垮的靠着一棵树:“师兄,拿下了?”
天机子撇撇嘴:“被拿下了。”
“呃?”船夫一愣。
天机子一脸憋屈:“也不知这小子是看出来了,还是有什么打算,反正师兄我被他三忽悠两忽悠弄成师傅……”
“啊?”船夫愣了几秒,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子还真有趣。我跟你说,以江湖传闻此子大智近妖来看,十有八九等着你呢。实在有趣!”
天机子翻了个白眼,“肯定被卖了,那女娃子到底还是跟他亲近。”
“哈哈哈……人家毕竟夫妻嘛。”船夫捧腹道。
天机子哼哼两声,等他笑够了才道:“此子一年前隐于天下江湖,不可知,不可见。一年光阴,做下无数大事,大秦封王,偏生气运古怪,太华、泰岳还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师兄我都没看出来,他们到底看出了什么?”
“所以师兄对此子越发感兴趣?”
天机子道:“望气这方面你比我强,这不是想着让你来看看。”
船夫一摊手:“抱歉了,师弟也没看出所以然,一片混沌,雷鸣电闪,血光冲天,黑雾弥漫,紫气缭绕,不能、也不敢深究。”
天机子皱皱眉:“一点也没有?”
船夫犹豫了下,“要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此子这古怪气运好似近十年才形成,十年前仿佛被腰斩了,好像那时命数已断……古怪……古怪……”
天机子闻言同样百思不解。
船夫道:“天机难测,反倒无法干涉其中……”
天机子道:“所以我临时改变主意,本不想约束与他……”
“可惜,你被反制。哈哈,说起来你本来想给人家下点套子,结果真实目的没达到,反而让人家顺水推舟的认了个师傅。”
天机子懊恼的甩了甩拂尘:“也算变相达到目的。”
船夫撇撇嘴:“自我安慰吧。”
天机子瞪他一眼:“我这叫随机应变。”
船夫也不跟他争:“怎么的,这师傅就打算做下去?”
“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行吧……”船夫懒洋洋道:“还是先去办事,要不是这小子有趣,我还真是懒得动,办完赶紧回去睡觉。呃……对了,回头你把易经第一卦给我好好说说,可别吃独食……”
“滚……”
——
江大王爷此时已经登上了渡船。
很多人看着这个靠在船舷上一脸诡笑、腰间还挂着三个葫芦的家伙都觉得莫名其妙。
船老大还小声叮嘱了船夫们,离他远点,看着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