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小霜她现在在哪？”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梅航突然激动起来，眼神中充斥着担忧。
虽然梅月霜来历奇特，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将梅月霜视若己出。
“她已经把以前的事情全忘了。”严于也没有隐瞒。
梅月霜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离谱。
来自暗物质空间，还是个……蛋！
关键现在也无法判断梅月霜到底是不是人，毕竟邪祟无法生育。
不对……
严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姐姐！
梅月霜忘记一切之后却执着于要去杀死姐姐这点非常诡异。
但这一点也恰恰证明梅月霜的来历与姐姐是有关联的。
如果抛开一切，就假定严柔是一头黑翼蝶。
再加上黑翼蝶是目前为止已知的唯一有着种群延续的邪祟，事情似乎就可以抽离出一些眉目。
“我就知道会这样……”梅航如同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小霜的状态。
性格逐渐缓和，思维时不时的会走神，甚至有时候会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盯着他。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所以，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严于挑眉询问。
梅月霜的情况很特殊，他并不觉得医学上能查出什么眉目。
唯一的可能就是梅航曾经见过这样的情况。
所以，梅航才会撮合他和梅月霜，企图用他来逆转梅月霜的这种状况。
座椅上，梅航沉默良久。
似乎是在感叹，也似乎是在回忆过往。
严于也没着急，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梅航沉重的叹息声响起：“因为小霜她姐姐，也是如此。”
“那枚蛋里……不仅有小霜，还有她姐姐。”
“大概两年前，小霜她姐姐就开始出现这样的变化。”
“直到完全丧失情感，丧失记忆。”
“最后突然有一天消失。”
“我用了很多办法，始终无法找到关于她的任何踪迹，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严于有些诧异，着事情他倒是一点都不知道。
也从来没有人跟他提到过。
“她姐姐变成那样后，有没有执着于去杀死某个人？”严于突然提问。
梅航愣了两秒：“小霜也这样？”
听到梅航的话，严于心里也有了答案。
“所以，小霜她姐姐，想杀谁？”
梅航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是听见她嘴里一直在嘀咕，说什么‘异类必须死，漂亮的都是祸害’。”
异类么？黑翼蝶确实算得上异类。
漂亮……黑翼蝶也的确漂亮到了极致。
“我知道了，没有其他问题了，还有事，先走。”严于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梅航大概也就知道这些了。
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其他的东西。
“等等严于，你先告诉我小霜在哪。”梅航伸手拽住严于。
“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不建议你去找她，她现在连我都想杀，而且，她杀得了。”
说完，严于开门离开。
办公室里，梅航神情有些呆滞。
大概隔了半分钟，梅航突然想起一些什么：“诶不对啊，小霜怎么可能杀得了严于？之前小霜她姐姐，变化前是什么实力，变化后还是那个实力啊。”
……
从镇祟局离开后，严于再次登上了766的专机，直达天平市。
晚上十点，严于抵达林柳街郑白淑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灯还开着，郑白淑穿着白大褂，戴着防护罩，手里握着两根试管。
似乎是在做对比。
瞥见严于，郑白淑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不善的朝着严于瞪了一眼。
“白玉呢？你有没有将她放走？”从实验室出来，郑白淑就厉声询问了起来。
严于淡淡的扫了一眼郑白淑，然后点了点头：“放了。”
“真的？”郑白淑明显有点不太信。
“你可以给她打电话。”严于递出自己的手机。
郑白淑也没有拒绝，立即拨通了郑白玉的号码。
一整串号码输入，摁下拨号键，屏幕上跳出“小姨”两字。
郑白淑扫到那两个字，呼吸出现了刹那的停滞。
下一秒，郑白淑惊恐抬头，双眸死死盯着严于。
“喂，小于，怎么了？”
“小于？”
“说话啊，你别吓小姨。”郑白玉的声音越发焦急。
“没事小姨，就是有点想你了，等办完事就回来看您。”严于笑着回应了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
郑白玉刚要说话，郑白淑就猛的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眼眶也迅速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