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许久没有靠得这么近,燕青樾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有些享受。
他都快忘了,他也是为江慕好心动过的。
只是后来利益居上,又被其他人给迷惑,他渐渐地对她生出许多不满来。
“怎么病得如此严重也不派人告诉我。”
江慕好抽回手,身子微微后退些,摆出防御的姿势。
“一点小病,不值一提。”
燕青樾看她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刚才消失的不快又回来了。
“不值一提?那为什么你的婢女说你快要病得不行了。”
“她们向来说话夸张,不必放在心上。”
江慕好闭上双眼,“我想要休息一会。”
她这是赶自己走?
燕青樾盯着江慕好的脸看了片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若是江慕好向他示好服软,他可以去请个大夫回来给她治病。
可江慕好像块硬骨头似的,坚决不肯低头,也把燕青樾的火勾起来了。
他冷冷地看着江慕好,既然江慕好不想见他,他也不想再坐冷板凳。
燕青樾一言不发地离开,虽然没说话,但是周身的气势足以令人感觉到他的不快。
等他离开后,慧兰和云尚连忙跑进去看江慕好。
看她一张小脸几乎没有血色,慧兰心疼至极。
“小姐,您何必这个时候跟他置气呢?您的身子要紧啊,现在只有他能给您请大夫了。”
江慕好虚弱地笑了笑,方才在燕青樾面前努力撑着精神,现在才彻底放松下来。
“让我对他俯首称臣,我宁愿去死。”
“小姐……”
慧兰和云尚拿她没办法,也很敬佩她的骨气,便不再劝她低头,只是愁眉苦脸地想她的身体怎么办。
燕青樾从江慕好院子离开后不知该去哪里,干脆在花园里吹风散心。
他都主动去看她了,她为什么还要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难道还要他下跪不成?!
燕青樾越想越生气,心情烦闷不已,正要去找几个同僚喝酒,忽然看到燕元烨来找自己。
“儿子。”
燕青樾宠溺地拍拍燕元烨的小脸,抱着燕元烨举得高高的。
“爹爹这段时间不在府里,你可想爹爹?”
“想的。”
燕元烨乖巧地抱着燕青樾的脖子撒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嘴一瘪。
“爹爹,娘生病了,你去看看娘好不好?”
“你娘病了?什么病。”
燕元烨一提到乔念慈,燕青樾的脸色就沉了几分。
他把乔念慈从边疆带回来的时候可没想过她还会害别人的孩子。
从前温柔可人的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跟蛇蝎一样,叫人不安。
“娘天天哭,现在把眼睛都哭瞎了,我要找大夫,她不肯。爹爹,你去看看娘亲吧,要不娘亲会哭死的。”
燕元烨一个劲地哀求,听得燕青樾于心不忍。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乔念慈再坏,也做了一件好事,就是生下了燕元烨。
所以看在燕元烨的面子上,燕青樾勉强答应去看看乔念慈。
乔念慈听见燕元烨大声说:“娘,爹爹来看你了!”时,立刻拉高被子躺下,口含热水,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爹爹,你看,我没有骗你,娘真的快要病死了。”
燕元烨满脸担忧地指着床上的乔念慈,燕青樾却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乔念慈,生硬地关心道:“请大夫来看过了么。”
“没有。我是罪人,我就该病死,不该请大夫来治病。”乔念慈楚楚可怜地看着燕青樾,试图去握他的手,想求他原谅。
可燕青樾一直盯着她,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要是真的想死,就不会让元烨去把我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