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叔。”

赵勤笑着答应,扭头又问陈东,“东哥,这尾鱼什么行情?”

“不急,先把货称了,等一下我打几个电话问问,肯定便宜不了,这玩意要不是那种专门的延绳钓船,很难捕到,稀罕着呢。”

说完,又看到了小黄鱼,再度惊呼,不过呼到一半声音变低了,“我还以为是大黄鱼呢,原来是小黄鱼,咋这么大的个头。”

怪不得刚刚他在前边算账,好几人来订小黄鱼,就这品质,自己看到也会留几尾来蒸着吃。

随即又看到了鲻鱼,他面上笑容更甚,今天的这些货价格不一定高,但都是抢手货,估计放店里零卖都行。

赵勤留下过秤,阿晨骑着三轮车去了码头,还得把地笼、网和桶筐之类的给拉回来,这些至少就得拉三车。

小黄鱼总共473斤,单价开的是32块,赵勤估计零售的话,至少得卖到45一斤了,

鲻鱼重量是418斤,每斤25块。

“你干啥?”陈东见赵勤挑了两尾大老虎鱼和七八只龙虾,还有牛尾鱼最大的那尾也挑出来了,那可是心疼的不行。

“你要留着吃就别挑大的,大小口感差不多,大的好卖。”

赵勤翻了个白眼,真把自己当成几个月前的小白了是吧,海鱼的大小口感还真不一样,往往越大的鱼油脂含量就会相对高些,吃起来口感更好、更香。

“这些鱼不容易死,你帮我养着,过两天要招待人。”

听说不是自己吃,陈东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称那些杂鱼,七七八八也有个一百多斤,

最后的重头戏自然是那尾旗鱼,两人费了老劲才抬到秤上,94公斤。

赵勤微微点头,还是大哥的眼力更准,自己猜一百五六,大哥说一百八左右。

“什么价?”

“别急。”陈东说着掏出手机,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挂了电话道:“最高价开到200块一斤,我抽十个点,给你180块。”

“这么高?”赵勤是真吃惊了,他本以为一斤的价格不会高过100块,没成想这么高。

“这玩意难捕,一般都得冒着危险,而且本身口感就很不错。”

听到口感不错,赵勤抬手摸了摸下巴,陈东没好气道:“算了吧,这么大,你吃得完嘛。”

“不带我腌咸鱼啊。”

“行,你要不别卖了,扛回去腌咸鱼吧。”

赵勤讪然一笑,“我就开个玩笑,你咋还当真了呢,快点算账,回家干饭。”

陈东轻哼一声,就知道这小子舍不得,三五百的,或者一两千,这小子肯定舍得,但让这小子吃个万八千,玩呢!

小黄鱼卖了15130块,鲻鱼10450块,那一尾旗鱼居然有33840块,再加上七七八八的杂货,今天没咋折腾也有62500块。

算了账之后,赵勤抽出650块,给了阿晨,自己留的货不管怎么样,也得算钱的。

今天忙完早,没有急着回家,几人又来到了外边喝茶。

“东哥,那尾旗鱼谁订了?”赵勤问道,这也太舍得花钱了,吃一尾鱼花了近四万,啧啧。

“记得买你黄唇鱼的是谁吧。”

赵勤想了想,“我听说叫岳老是吧,做进出口贸易的,这也太有钱了。”

“他们不在乎这点,我们三四万吃一顿饭,估计能肉疼个一年半载的,但对于人家来说,一是真不在乎,第二花三四万吃一顿饭,

说不准能换来三四百万的利润,所以,格局啊,兄弟。”

赵勤认可这样的说法,正想开口,却见陈东好像想起一事又说道:

“对了,我还接到岳老儿子来的电话,说月底家里好像要办什么事,要一尾月亮鱼,都打了招呼,说谁捕到就送过去,绝对高价。”

“月亮鱼是啥鱼?”赵勤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陈东昂了昂头,“问你大哥。”

“不对啊东哥,海鲜不都是要吃新鲜的吗?”

“月亮鱼好像代表着好运、幸福啥的,反正有钱人讲究这些,所以象征意义更大,况且直接急冻,到时再吃口感也差不了太大。”

赵勤又看向大哥,赵平组织了一下语言,好半天才道:“你自己回去查电脑,那玩意不好形容。”

赵勤:……

聊了一会,陈父下楼叫他们晚上在家吃饭,几人这才起身要走。

回到家后,见今天又分了这么多,两家自是欢喜。

明天不用出海,夏荣见带回的小黄鱼很好,又清蒸了两条,油炸了两条,赵勤也陪着老爹和大哥喝了点。

“阿勤马上要过生了吧。”夏荣笑着道。

“嫂子,我一个大男人过什么生日。”这具身体是农历十一月初十出生的,上一世他也没有正经的过过生日,这一世也一样,没啥意思。

“到时让你大哥给你订个蛋糕。”

赵勤看了眼两个小的,阿远双眼巴巴的看着他,至于小的还不懂啥意思,“不用,到时我自己订一个回来就行。”

吃完饭,赵勤回到家洗完澡,抱着手机和陈雪聊天。

突然想到,这两天好像不要出海,好像自己车也买了,好像也没其他什么事,那还在手机上互诉个毛线的相思,

当即决定,明天就去看陈雪,那点油费又不是烧不起。

“爹,我明天出去一趟。”

“去哪?”

赵勤不好意思说去找陈雪,随便说了一句,“我打算去趟省城有点事办。”

听说他要去省城,老赵有些紧张,“要我陪你一起?”

老赵还以为他又想起花钱买了那条河段的事,打算去考察一下。

听到老赵要跟着,赵勤也有些紧张起来,“没…不用你跟着,我自己去就行。”

“那你去干啥?”

“行了,不是去省城,接下来两天不出海,我想去厦市看看你未来儿媳妇。”

“嗨,去看阿雪就说去看阿雪,说什么去省城,搞得我都紧…我以为我要跟着一起呢,我知道了,没事睡觉吧。”

“哦。”

灯光暗,赵勤也没发现自己老子的异常,主要还是没往那方向去想,买那个河段他认为就是个笑话,所以早就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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