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提议我记住了,乡里会充分考虑你们的建议的。
其他还有什么事?”
代长远扭头看了一下三叔,三叔对着张华说道:“张书记,我们来见你也有公也有私,公事说完了,私事不说,我们几个心里堵得慌,所以请你一定不要生气,容我们两个老年人唠叨几句。
这些话说完,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
张华看着满含期待目光的三叔,缓了一下:“你既然这么说了,这么大年龄的人,我也不好驳你的面子,你说吧,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话说说出来最好。”
三叔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张书记啊,每次当我喊出‘张乡长’或者‘张书记’这几个字时,说实话,我的心都在滴血啊!这一切都是我们当年犯下的罪孽所导致的啊!
事到如今,局面已经发展到了这般田地,但我还是要说那句话,我们并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谅,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当面向你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
无论您是否愿意接受,我们如果不说出来,内心难安,天理也难容啊!”
张华默默地听着三叔说的每一句话,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表情。
这时,三叔接着说道:“当初赶走你奶奶和父亲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还有他和我。”
说话间,他用手指向了代明远和六叔,继续说道:“我们深知,事情既然已经酿成如此严重的错误,想要挽回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今天,我们来到这里,一来是向你诚恳地道歉,二来也是要明确表达代冲所有代氏族人的一个态度。
你张华,永远都是代冲代氏族人的骄傲,更是大房的嫡传子孙。
今年又到了需要重新修订族谱的时候了,我们诚挚地邀请你回去,代表大房嫡孙主持这个重要的仪式。”
三叔说完这些,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地萎靡在了沙发上。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无法承受内心的压力和痛苦。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三叔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过了一会儿,三叔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张华,只见张华的脸冷若冰霜。
冯玉婉主任见张华没有发脾气,索性也就在坐在一边旁听观望。
张华说道:“老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你要表达的我明白。既然话说开了,那就说开吧。
代冲、李店这两个村和两个村子里的人,是我这一生都不想去和不愿意看到的,我很讨厌、甚至是仇恨这两个地方。
但我是党员干部,决不能因为我的个人的恩怨影响了两个地方的发展。
如今发展代冲,并不是我跟代冲有什么,是代冲的地理优势决定了代冲的发展前景很好,与什么代家人、代氏一族无关。
人谁都会犯错误,有些错误别人是可以原谅。
但有些错误一旦犯了,给别人带来的多大的灾难,犯错误的人是不会考虑的,而且还将错就错的一直将错误继续犯下去。
就像代明远,你从来不知道悔改,你自从年轻时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霸占家产,丧心病狂的伙同几个族人赶走了亲生母亲和唯一的弟弟,做下这样的禽兽不如的事情以来。
你不但毫无悔改,其他的先不说,你想领着你的四个儿子置我于死地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