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面她被陆沉霄用心感化,已经撇开了汤药。

难道……是之前汤药喝的太多,伤到了根基?

等离开汪海梅的住处后,沈听晚就试着给自己把脉。

可她号脉半天,发现自己一切正常,索性把陆沉霄摁坐在椅子上,“坐好,我给你号脉。”

陆沉霄有些意外,“好端端的,给我号脉干什么?”

他年轻体壮的,能有什么问题?

沈听晚没有解释,只静心把脉。

果然,问题就出在陆沉霄身上。

之前他中了毒,一到月圆之夜就发狂嗜血。

后面虽然被她调养好了,但是根基却有些受损,严重影响了质量。

不过问题不大,只需要开些汤药调养下,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怎么,我真的有问题?”

陆沉霄顿时担心起来,“晚晚,你那么久没怀上,是我出了问题对吧?”

“不会以后,咱们都怀不上吧?”

“没那么严重,吃些药调养下就好了,你毕竟中毒了那么多年,恢复总需要一个过程的。”

沈听晚给他一个安心的浅笑,随后轻叹一声,“倒是娘那边,我今天号脉时发现她心力受损严重,恐怕……”

后面的话,沈听晚没有再说。

汪海梅经过陆轩暴毙的打击,已经时日无多了。

她刚嫁进来时,总督府喧闹的一大家子,眼看着,就快剩下她和陆沉霄两个主子了。

对了,还有个沈秋棠。

自从陆轩下葬后,她就没见过沈秋棠,也懒得多问这些。

陆沉霄默默听着,脸色越发难看。

如果连沈听晚都觉得母亲时日无多,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他紧紧攥着沈听晚的手,声音有些微颤,“晚晚,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让娘撑过这一次。”

“她还年轻,还没看到咱们的孩子出生,不该就这么走了的。”

“如果连娘都不在了,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这些年来,陆沉霄和汪海梅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任他性格再强悍,也无法接受汪海梅突然要离开的事。

沈听晚贴近陆沉霄,低下头抱住他,“好,我尽力而为。”

她会用尽全力,帮她的爱人,多留汪海梅一段时日!

为了汪海梅的病情,沈听晚开始忙得团团转。

不是抱着医书低头猛翻,就是去山上采摘罕见的药材。

整个人因为忙碌,迅速瘦了一圈。

可即便如此,汪海梅的精神仍是一天天垮塌下来。

刚开始只是卧床不起,病容恹恹。

短短半个月内,就变得食米不进,连汤药都灌不下去了。

沈听晚愁的不行,这天又尝试着熬了新的汤药,端了过去。

刚进主院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就飘了过来。

这半年来,汪海梅的院子几乎都被熏透了,院里的花草都发了蔫,叶子恹恹卷着,耷拉着枝条。

看上去毫无活力,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无声叹了口气,沈听晚端着汤药往里走,却差点跟人撞上。

“咣当!”

刚熬好的汤药被撞撒在地上。

药盅摔了个粉碎。

这是刚熬好的药,还冒着热气。

幸好沈听晚撒手快,不然手上就要被烫伤不可。

出来的那人就没这么幸运了,被烫的当场叫起来,“嘶,烫死我了!”

沈听晚微微抬头,就看到沈秋棠正迅速脱掉身上的外套,气急败坏的跳脚着,“沈听晚,你是故意找茬的!”

“走路没长眼睛吗?!”

这已经是沈听晚在汪海梅院子里第三次遇到她了。

而且每次沈秋棠出来,手里都拿着一个鼓囊囊的小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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