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脑子的问题,这叫关心则乱。”

“你呀,太关心你们家的王营长,所以才会忽略那些细节嘛!”

有道理。

书读得多的姐妹就是厉害,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

陈秀梅越来越觉得徐子矜很厉害。

部队讲究举一反三、汲取教训。

枪虽然是尖刀营丢的,但大家跟着挨一顿K也是难免。

想到这里,陈秀梅开了口:

“不过今天他们肯定是大家都挨批了,晚上还是要搞两个好菜。”

“对了,晚上凑一起让他们喝一杯怎么样?我去买酒。”

本来说好元宵一起吃的,可她生病了。

徐子矜一听,立即点了头:“好好好,叫上齐嫂子,我们三家晚上一起吃。”

“酒和肉都不用买,我有。”

陈秀梅大手一挥:“好!那就听你的,我也多出两个菜。”

徐子矜也没拒绝,这年头最常有的荤菜也就鸡蛋,那些野猪肉,怕是早就吃完了。

“行,你来三个、我来两个、再叫齐嫂子也出两个,晚上加餐。”

“没问题!”

两人说定后,各自进了屋,两家只隔一堵墙,是真正的邻居。

齐红家住最头上一家,放下东西,徐子矜过去了。

“一起吃?”

齐红一听这计划就答应了:“好呀好呀,正好炖了个骨头汤,一会加几个土豆。”

“饭我去打,大家出饭票好了。”

这主意不错,徐子矜要了一碗煮了很久的小竹笋回去……

“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啊?”

陆寒洲一进门就发现桌上放着一大盆的花生米、一大盆的油焖小竹笋。

这都不算什么,桌上竟然还有两瓶二锅头!

徐子矜正在摆碗筷,一见他回来了,立即朝屋里喊:“子林、子明、子望,赶紧洗手,要吃饭了!”

兄弟三个在屋里玩弹珠,刘子望今天刚学来的。

听到叫声,兄弟三个立即出来了。

“陆爸爸。”

“陆爸爸。”

“陆爸爸,我们玩弹珠儿,可好玩了。”

刘子林神采飞扬,那欢喜劲儿就别提了。

陆寒洲看着也心里高兴:“赶紧洗手去。”

“是!”

三兄弟小士兵一般,立即跑向了厨房。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啊?”

陆寒洲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

徐子矜一抬头:“想吃呗,非得什么日子才吃吗?对了,枪不是你们营里的吧?”

好吧。

能吃时,就多吃,到时候老了,想吃也吃不动了。

陆寒洲觉得有道理,“嗯,尖刀营二连三排一个新兵丢的。”

果然如此。

徐子矜又问:“要受处分吗?”

陆寒洲点点头:“肯定的,今天下午团长亲自上阵,把尖刀营的全体干部都骂了一顿。”

“后来政委又批评,责令尖刀营好好反思,并写出深刻的检查。”

检查那是自然的,丢枪这是多大的事啊。

徐子矜想了想,再问道:“那丢枪的新兵会受什么处分?”

“会记大过处分,并调离尖刀营。”

啊?

徐子矜知道能进尖刀营与猛虎营的兵,那是新兵里面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

都必须是好苗子才有资格。

“这处罚有点重啊?”

陆寒洲听了,一脸的不认同:“重?你真是妇人之仁!”

“枪是什么?枪是军人的第二条生命!”

“新兵连三个月的教育训练,每天面提耳首,竟然还丢枪?”

“今天能丢枪,明天就能丢命!”

“如此没有责任心的人,再好的苗子也不能在尖刀营与猛虎营待下去了。”

好吧,你说得有理。

——当然有理!

陆寒洲听到这心声后,心中一阵得意。

很快,三家人都到齐了,一大桌子的人高高兴兴地吃着晚饭。

饭桌上,三个男人边喝酒边说着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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