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车上的女人顿时裤裆湿了几个,尖叫声不绝于耳。

几个赤膊的本地老黑们手里拿着枪守在“糖葫芦”边上,笑得前仰后翻,听到尖叫声,像猩猩一样“哇卡哇卡”叫着跑过来把我们拦住。

黑黢黢的枪口还冒着烟,他们十分兴奋地拿枪往铁栅栏里捅,滚烫的枪口碰到皮肤,瞬间能烫出个血泡。

几个老黑嘴里吹着猥琐的口哨,时不时伸手去抓车上女人的脚,我赶紧把章诗琪护在身后,货箱里乱作一团。

花臂男这时候笑着摇下窗户,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包烟和一代白色粉末,本地老黑们看到他像是看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又搂又抱。

简单交涉几句就给我们放行了,我们问花臂烧死那些人是谁。

他说是当地人抓了几个偷油的贼,让我们不要害怕。

这怎么可能不害怕!

而车上已经有人意识到不对劲,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可哪里还有信号。

我身边的那个小老板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把手机扔进了旁边一人多高的荒草堆里。

这让我有些奇怪,他的手机是翻盖机,三桑的心系天下系列,好几万一只,比水果牌贵多了,现在这种情况,得藏着手机,找机会求救,哪会说扔就扔。

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我多想,车子开进了一个工业园区。

这个工业园在一个山脚下,背靠悬崖,沿河而建。

除了过河桥上的持枪岗哨,园区入口还设着两座三层楼高的观察塔。

四周的围墙起码五米高!

顶部都是刀片式铁丝网,随处可见监控和巡逻的保安佣兵,大都是国人,也有少量老黑和白人,赤膊穿着防弹衣。

他们三五一堆叼着烟扛着枪,眼神冷峻,杀气腾腾。

这他妈哪像是园区,比监狱集中营还恐怖。

车子最终在一栋二层欧式建筑前停下,这里还有一圈围墙,院中还有一颗醒目的树,其实也不像树,更像是一件工艺品,通体是一种阴森黑色,诡异的树杈,密密麻麻地指向天空,看一眼就让人汗毛直立。

还没下车,几个黄毛嘻嘻哈哈地走过来,他们手里拎着木棍,上头还粘着一块头皮,湿哒哒的头发,啪嗒啪嗒地往下淌血。

这东西我可太熟悉,那可不是普通棍子!

混社会的应该知道,那东西叫“铁如意”,白蜡木顶头包铁皮,用漆一刷根本看不出来。

看似寻常木棍,一棍子下去,管你是铜浇铁铸还是虎背熊腰,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一命呜呼。

“下车下车!”

黄毛们用棍子敲打栅栏,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心惊胆战。

一个汉子跳下车子后,赶紧冲那个花臂男赔笑道:“大哥,你是不是走错了,我要去隆和集团。”

“没错啊,这就是隆和集团。”

话音刚落,那铁如意就落在他头上,瞬间裂开一个口子,血汨汨的往外淌。

那个汉子像是块抹布一样,瘫软在地。

而周围那些打手,一下子围上来,拿着棍子不管男女抬手就打。

吃了一棍,浑身就散了架,几棍子下去,别说是站起来跑了,爬都爬不动。

我们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这一顿打用他们的话说叫“非洲马杀鸡”,无论再牛叉烘烘的人,到这都得被弄得“三服”,打服,杀服,这样以后就好管理了。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搞钱,先是把你自己的钱榨干净,银行卡,手机余额一个不剩,再用你的个人信息,把信用卡,各贷款平台撸干净。

然后给每个人派发专属的两个“生存任务”。

之前让我发身份证照片,就是为了查我们征信,每个人根据征信好坏,到这都有不同的“任务值”

第一个生存任务,就是从你手机通讯录下手,把所有亲戚好友全部借干净,骗干净,一般按你一年银行流水的五倍算。

第二个生存任务,是看你聊天记录,根据你们聊天的亲密度,决定你要骗多少人过来,也就是所谓的发展下线。

像我来之前那一通打赏,流水少说一百多万,这就要骗五百万过来,才能达成第一个任务。

而在完成生存任务之后,你才有活下去的资格,去做电信诈骗网络诈骗之类的东西。

生存任务也是对我们的面试,你想,你连亲戚家人都骗不来钱,还想着骗陌生人?

他们对“人才选拔”也很严苛的!

我回想起那个小老板扔手机,可能已经知道凶多吉少,就不想祸害亲戚家人。

章诗琪手臂被打的乌青,嘴角全是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过去,帮她挡了几棍。

“哎呦,这还有对苦命鸳鸯呢。”

一个大背头红衬衫的男人,阴戾地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冲着花臂男喊道:“涛仔,这批货质量不错啊。”

花臂插着腰回话道:“什么狗屁鸳鸯,路上刚认识的,估计三言两语成朋友了。”

“哎呦,那这女的一定骚的很啊。”

他的眼睛如一双大手,在章诗琪身上反复游走。

花臂笑了起来:“那晚上梁哥你带走?”

梁哥抓了抓头:“不太好吧,欢颜知道了,该吃醋了。”

“欢颜不是你梁哥的小公主吗,不吃醋!”

在场的打手一听这话,纷纷笑了起来,梁哥嘴角邪狞一笑:“那就别等晚上了,你们两个,把她衣服脱了,送我房间去。”

两个男人一脚将我踢开,随后伸手去撕她的衣服裤子,发出了猥琐的笑声,一分钟不到,章诗琪身上就没几片破布。

“不要!不要!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放我回家,求求了......”

章诗琪还想挣扎,可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上下其手!

雪白的肌肤被抓的满是红印,眼巴巴地看着我。

而我被打的像狗一样,趴在地上,都快只有出气没进气了,根本没力气去帮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几人抬去二楼。

我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后槽牙都咬碎了,那种无力感让我只能拿手捶地。

“来,打死老子!”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去,就是刚才扔手机的小老板,听口音是川渝那的人。

“哎呦,有个刺头?不服是吧!”梁哥脸色忽然阴沉起来:“涛仔,让他选短裤还是短袖,我先去楼上调教那娘们,调教好了给你们也尝尝。”

“好好好!路上就想玩她了,憋一路了都。”

花臂心猿意马的喊着,梁哥头也不回地上楼。

随后花臂走到小老板面前:“选吧,想穿短裤还是穿短袖?”

“五湖四海英雄将,老子选你妹!”小老板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地啐骂。

“那就短袖吧。”

话音刚落,花臂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斧子,用脚尖将他的手腕死死钉在地上。

斧背像是打桩机一样,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去,顿时手腕被砸的血肉模糊,小老板凄厉的惨叫声让众人惊颤。

“对不起对不起,斧头拿反了,让你受罪了,重新来过,重新来过。”

花臂看着他疼的满头大汗,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这才手起斧落,砍断了手掌。

小老板脸色惨白,看着断手,咬着后槽牙想伸手去捡,却被他一脚踢开。

“老七!老七!拿去洗洗,去钉万寿塔上。”花臂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冲着那颗树一拜,虔诚的模样和之前完全不同。

那个叫老七人搬来扶梯,拿着断手踉踉跄跄地爬到树顶。

“涛哥,这里行不行?”

花臂睁眼一看:“行,就这吧。”

说完老七就把手钉在树上,而我头皮猛地一炸,浑身血都凉透了。

原来这哪是什么树,而是用密密麻麻的断手垒起来的塔!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问短裤还是短袖,就是问砍手还是砍脚。

而所谓的万寿塔,就是用一万只手叠成的塔。

因为“手”与“寿”同音,说是这种东西能祈神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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