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上场的依旧是三个人。
谁赢了,下一场就得轮空。
李中孚抓了把朱橚带来的爆米花,一边嗑一边站在旁边看他们玩儿。
轮到朱橚轮空时,他也乐呵呵抓了把爆米花:“怎么样李大夫,这可是用我亲手种出来的玉米炸的。”
“味道很好。”
李中孚顺嘴问道:“种子普及的怎么样了?”
“明年就要在京城周边种植了,到时候朝廷会花钱把这批首次耕种新种子的老百姓种出来的作物全买下来,继续朝着更远的地方发放。”
“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个事儿,之前忘了提醒你。”
“什么事?”
“保证物种多样性是很有必要的,新种子虽然高产、稳定,但未必就是最好的,可以广泛种植,但过去的品种也不要抛弃,这方面朝廷得管控好。”
“就跟道地药材的保护一样?”
“对。”
“明白,我会注意。”
……
杨坚回到宫殿后,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独自一人静悄悄待在寝宫,闭眼消化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宫女太监们担心他出事,禀报到了皇后独孤伽罗这里。
太子杨广的耳目也将杨坚的反常密报给了杨广。
独孤伽罗这会儿已是风烛残年,但听闻皇帝的反常举动,还是让人将自己搀了过去。
颤颤巍巍独自走进寝宫,独孤伽罗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杨坚睁开眼:“你来了。”
杨坚忽然猛地看向独孤伽罗:“一时情急,朕竟忘了你,以李大夫的医术,定能让你恢复健康,多活些年。”
“什么李大夫?”
“这事还要从我突然去到一个医馆说起……。”
静静听完整个经过,独孤伽罗有些摇摇欲坠:“叔德抢了咱们家的皇位?咱们的广儿和其他子孙多数被宇文化及所杀!”
杨坚搀住爱妻:“你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李家我不能杀,难道宇文家我还不能杀吗?”
“你所忧虑的是?”
“自然是咱们这位太子的教育问题。”
“你的意思是?”
“李二和叔德他们不止一次说过太子颇有能力,但短板明显,以至于大隋在他手里灭亡。
眼下就算有李大夫救助,我也到这般年纪了,还能撑几年?若在我驾崩之前,看不到他改好,我死不瞑目。”
独孤伽罗叹了口气:“原以为老大不是良人,所以才改立老二,没想到老二只是善于伪装,真不愧是……你的种啊!”
杨坚笑了笑。
可不是吗?
当年的我,那也是非常能装。
脚步声响起。
“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求见。”太监在门口大声说道。
杨坚握紧了拳头:“让太子进来。”
“遵命。”
片刻后,一身白衣、丰神如玉、眉眼清澈、身姿挺拔的杨广迈着得体的步伐走进了寝宫。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杨广跪地行礼。
杨坚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看着杨广。
杨广有些好奇。
往日里父皇不都是马上叫起吗?
今日这是?
“太子,对于大隋的未来,你一定有很多预想吧?”杨坚问道。
杨广笑道:“父皇是大隋的皇帝,大隋是父皇的江山,一切自然有父皇做主,哪儿用得上儿臣操这个心。”
“哦?你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
“为什么不想想呢,你可是太子啊。”
杨广心里‘咯噔’了一下,越发摸不准父皇今天到底怎么了。
想了想,杨广道:“父皇春秋鼎盛,大隋必然在父皇带领下更加强盛。
父皇天资出众,治理天下多年,经验老道,高屋建瓯,儿臣还需刻苦学习,才有可能及上父皇万一。”
“思而不学则殆?”
“是。”
杨坚叹了口气。
多么乖巧的孩子。
多么让人身心愉悦的回答。
可是老子一死, 这小子就烦啦,不再装了!
修大运河,三征高句丽,巡幸天下,建东都洛阳,这些事儿哪怕是朕,也是敢想不能做啊!
越是想,杨坚心里就越不通畅。
一气之下,杨坚直接抽出腰带,朝着杨广就是一通挥舞,打的杨广‘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