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依被带回了司郁舟的房子。
司郁舟把人抱在沙发上,低声吩咐了一句“医药箱”,就有保姆迅速找了出来。
司郁舟半蹲在地上,抬起南依依纤细的小腿。
那一下摔得重,膝盖上的磕伤已经血肉模糊。
“我、我自己来就行。”南依依自己都忘了身上的伤。
“别动。”
司郁舟的语气不容拒绝,面色冰冷的拿着棉签和碘伏,动作却很轻柔。
“忍着点。”
南依依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刺激的轻轻挛缩了一下。
司郁舟停顿两秒,然后低下头对着南依依的伤口轻轻吹气,缓解了刺激的疼痛。
南依依看着面前有些虔诚的男人,脸颊微微发烫。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止帮了她一次。
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呢?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周行和保姆一脸慈祥的站在一旁,看着如此和谐的一幕。
“温柔”这样美好的词语,居然有一天会出现在老板身上。
天呐,真想给他老板颁发诺贝尔和平奖。
但周行知道,司郁舟是暴虐的雄狮,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让他异常愤怒。
现在也不过是强压着怒气呢。
所以周行趁机小声偷偷告诉南依依:
“南小姐,今晚请一定要顺毛摩挲我们老板,用你温柔恬淡的气息,安抚他的暴躁。”
不然,司郁舟一定会爆炸的!
爆炸起来他倒是会涅槃重生,其他人可就被炸的片甲不留灰飞烟灭了!
南依依不明所以。
处理好伤口后,南依依拉住司郁舟,小声开口,“你的手......也受伤了。”
司郁舟骨节泛红,应该是刚才教训人时,不小心剐蹭到的。
南依依拽着人坐下,熟练的拿出棉签和碘伏。
素净的小脸凑近伤口,轻轻吹了吹气,神态认真,动作小心,像是怕他会痛。
笑话,他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训练和比赛没经历过,会怕这点小伤口?
但看到南依依那么谨慎小心的样子,司郁舟心里并不讨厌。
甚至......还觉得很欢喜。
除了母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温柔过了。
保姆、周行:美好,太美好了。
“最近不要碰水。”
南依依放下司郁舟的手,发现对方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怎么了?”
“没事。”
司郁舟不正常的转过头,眼角瞥到南依依身上的衣服还沾着灰。
他动作熟练的抬着人进浴室,南依依急忙阻止。
“谢、谢谢,我回酒店自己洗就好了。”
刚才被那些流氓按在地上,身上蹭的都是土。
司郁舟垂眸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南依依还是敏感的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周身的气息似乎也散发着森森冷意。
“不怕再发生意外?那些人的手段可远不止于此。”
南依依默默咬唇,是害怕的。
那些人恐怖的嘴脸,还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中,让她心惊胆战。
“那、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膝盖有伤,我担心你会摔倒。”
“不会——”
“听话。”
南依依的拒绝被司郁舟打断,幽深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巨渊,让人无端不寒而栗。
似乎在这一刻,南依依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个好商与的角色。
她想起了周行的提醒。
男人像是竖起汗毛的雄狮,急需鲜血刺激暴虐的因子。
南依依学乖了,她搂着司郁舟的脖颈,脸颊微微泛红。
“但我会害羞,你让保姆帮我,好不好?”
声音软糯糯的,带着讨好,奇迹般的安抚了司郁舟的暴躁。
他没有拒绝,把人抱进浴室,让保姆过去伺候,自己则去了书房。
“司总,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南家南清婉动的手。”周行在一旁汇报。
司郁舟并不意外,淡淡吩咐,“断掉南林两家的资金链。”
“是。”
就这?
似乎是察觉到周行微微诧异的眼神,司郁舟浑不吝啬的解释,眼底透着一抹阴狠的玩味。
“留着他们还有用,不逼一把,小白兔怎么乖乖掉进陷阱。”
嘶——可怕。
华国好助理周行提前安排人送来了合适的衣服。
南依依穿着白色的公主睡裙,躺在司郁舟的床上。
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曾在这张床上云雨。
南依依以为,以后就不会和司郁舟再有关联。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再一次躺在了这张床上。
今晚......不会也要......吧?
南依依下午才经历那件事,心里其实还是有阴影的。
手机亮了一下,是韩初月给她发的信息,问她怎么还没回去。
南依依咬咬唇,决定和自己的军师商量一下对策。
【南依依:我......在那个男人的床上......】
【韩初月:???!!!】
【韩初月:姐妹你开荤之后,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韩初月:那个男人的技术,让你这么恋恋不忘吗?】
【韩初月:这么快就又去享受绝佳按摩棒了?】
【韩初月: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
【南依依:不是的,出了一点小意外。】
南依依没说下午的事,怕韩初月担心。
但这个家伙的注意力显然已经跑偏。
【韩初月:是上天对你床上幸福的意外吗?】
【韩初月:好的,那我不打扰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送你一句话:上他!】
......
南依依还没等和韩初月分析眼下的情况。
“啪嗒”一声,卧室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