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二十六岁的正科级,一地行政主官,也算亮眼,可路子终究是走得有些不合常理。
“其实,要我说,这里面的症结,也就是一点儿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和你们雷省长有关,不过,我怀疑你们雷省长估计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刘健定定神后,轻笑着缓缓道。
这件事还跟雷万春有关?!
安江错愕向刘健看了眼,然后笑道:“雷叔应该是忘了,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提前告诉我的。”
雷叔?!
刘健眉梢微微一扬,眼底更露出些诧异。
雷万春风头正盛,年富力强,而且据说换届之后将要成为华中一把.手,可说是一颗政治新星。
安江叫得如此亲热,可见关系定不一般。
但这也更叫人啧啧称奇,有雷万春的这层关系在,安江不是更应该在省政府办公厅里面打磨资历镀金才对吗?
“老刘,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贺宝澜等的心焦,催促道。
“哈哈,二少别心急。”刘健轻笑一声,然后缓缓道:“胡司长是淮南寿春人,雷省长曾在寿春担任过市长,当时主持过寿春的高速公路建设,那段路恰好经过胡司长的老家……”
“胡司长这个人,有点相信风水玄学,就鼓动父母报了个天价,不肯搬迁。他家位置特殊,若是他们不拆,整个村子都拆不得,村民们都怨声载道,而且若是改道的话,工程造价要增加上亿元!雷省长屡屡劝说无果,便通过当地老百姓打听到了胡司长当时的任职单位,找了胡司长的上级领导说项,无奈之下,胡司长才捏着鼻子让父母同意了搬迁……”
“这几年,胡司长没什么往上走的苗头,觉得是因为老家风水被毁的缘故,对雷省长颇有微词,连带着对华中报过来的项目也都不热心。这件事,有些年头了,要不然,雷省长也不会忘到九霄云外。”
安江听得目瞪口呆,满脸呆滞。
贺宝澜也是一脸错愕。
要知道,党员干部都是无神论者。
可胡益民这家伙,却是因为劳什子风水玄学之说,便对雷万春记恨在心,数年不忘,甚至到了连华中报上来的项目都要使绊子的地步。
这事儿,当真是荒唐透顶!
若不是刘健说出来的,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屮艸芔茻……”贺宝澜愣了半晌,狐疑的看着刘健,道:“老刘,你不会是找不到说辞,又跟胡益民有仇,在这故意抹黑他吧?”
“二少,咱们俩认识多少年了,我是那种背后编排别人的人吗?”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发现胡司长对华中的事情总是不热心,就好奇找人打听来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让安主任给雷省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刘健苦笑着摆摆手,道。
贺宝澜立刻向安江扬扬下巴。
“我问下。”安江点点头,拿起手机,便拨通了雷万春的电话,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后,道:“雷叔,有这件事吗?”
刘健面露异色,诧异看着安江。
雷万春身为一省之长,公务何其繁忙,可安江的电话,却还是打地如此顺畅,可见,安江在雷万春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好像确实有这件事,可是,就因为这个?这未免也有些太荒谬了吧!”雷万春沉思良久,才想起了这段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人也是无语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