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仙盟副盟主银华子,都对他十分忌惮,处处以礼相待。

不过,邪灵子终归也是仙盟的一员,该出力的时候也不好推脱。

最近邪灵子受银华子所托,正在费尽心力的诅咒姜七夜。

在一座荒山的地下三千米深处,有着一座阴沉黑暗的地宫。

此刻,一座祭坛上,邪灵子正对着一尊黑泥雕像施法。

身为魂修,邪灵子却并不阴里阴气,反而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中年儒生。

他盘膝而坐,宝相庄严,双手掐诀,不断地的将一道道金光打入泥胎之中。

祭坛四周,一名名身披黑色斗篷、眼冒绿光的邪灵宗高手,静静的矗立着,正在为他护法。

如果姜七夜在此,必定会有所惊讶。

因为祭坛上那尊泥胎塑像,与他本人一模一样。

而且看样子,正是他不久前在斩仙盟广场上演讲时的样子,一边演讲,一边挥舞着手势,脸上带着深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不但外形和神态很像。

就连泥胎穿的衣服,都是姜七夜曾经在巡城司时穿过的一件狱卒制服,看起来有点旧了。

泥胎上插着几根长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姜七夜本人的。

随着邪灵子打出最后一道法诀,落入雕像眉心,雕像身上渐渐亮起一片黑光,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然而,还没等邪灵子欣喜,黑光又很快熄灭了。

泥胎头上的长发,和身上的衣服,也都化为了灰烬,簌簌下落。

邪灵子两眼一瞪,不禁勃然大怒,忍不住发出尖锐刺耳的骂声:

“又失败了!

该死的!

这个姜七夜简直不是人!

连老祖我亲自出手,竟然都奈何他不得!此人的命可真是够硬!”

这已经是邪灵子第六次失败了,他的耐心也几乎被耗光。

阵坛下,一众邪灵宗高手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一名元婴圆满修士,谄媚的阴笑道:

“师尊,无法搞死姜七夜,并非是您的法力不够高。

而是这些物件上沾染的气息太少,看来还是需要再弄一些姜七夜的随身物件才行。”

不远处,另一名修士阴柔的反驳道:“凶灵子师兄,你说的倒是轻巧。

姜七夜此人狡猾无比,很少留下破绽。

就连他用过的酒壶,都随手捏碎成渣,这些东西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极限了,又去哪里……”

邪灵子大袖一甩,尖声怒骂道:

“废物!

一群废物!

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搞来能用的东西!

如果不能拿来姜七夜的贴身之物,就将他的族人血亲给我抓回来,老夫要用血咒之术……”

“来了来了!老祖,我们抓来了姜七夜的老子!这次肯定管用!”

邪灵子正在发火,突见一个弟子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邪灵子抬眼瞅去,不由的脸色一愣。

只见那弟子身后,跟着一名头发雪白,身形佝偻的老者。

老者眼光昏黄,步履蹒跚,气息衰败。

但姿态却很从容。

他面对这阴森森的地宫,面对一众阴恻恻的魂修,也毫无惧色,仿佛在花园中闲庭信步一般,脸上有着看破红尘的淡泊和平静。

邪灵子不禁大为惊讶:“曲魂子,这人是谁?”

那弟子兴奋的说道:“回禀老祖,此人名叫姜振东,是姜七夜的生父!

弟子奉命去寒阳城,寻找与姜七夜相关的东西。

结果,弟子别的没找到,就找到了这个姜振东。

本来,弟子派过去几人,想要将姜振东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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