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
大厅内传来此起彼伏的赞同声。
吴元义只觉脸上无光，一言不发，灰溜溜地离开了锦绣轩。
二楼的诗会继续，有了柳竹刚刚的热场，众人又恢复了先前激动的模样，甚至愈发热闹起来。
这出好戏，总算是落下帷幕。
江千渡低头，看着面前一口未动的菜肴，无声失笑。
他光顾着替柳竹紧张了，自己到现在，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关岱也是看呆了，心中有些理解为啥自家将军对这个姑娘如此关注了。
真是太厉害了！
才十几岁，就有如此水平，就是放在京城，也是震惊四座的程度啊！
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女子！那便更难能可贵了。
关岱久久回不过神，脑海之中，还在不断回想着柳竹作得那几首诗。
“未出土时先有节，便凌云去也无心。妙，实在是妙。”关岱喃喃道。
接受到江千渡的目光，关岱无奈地撇了撇嘴。
看他做什么？说不定将军也在心里想着这诗句呢。
江千渡心中的确在想，但却不仅仅是诗句。
柳竹出口成章，如此高的水平，那《红楼梦》会不会也……？
江千渡想起，每每他提起作者时，她闪躲的神情，以及那个不知真假的故事。
柳竹的话，他该不该相信？
这一次，他必得问个清楚。
于是，江千渡欲起身结账，直奔柜台。
可刚一起身，他就看到了柳竹忙得快出残影的身姿。
他驻足看了半天，柳竹也就近乎半天忙得脚不沾地。
这开酒楼，实在算不得是一个轻松事。
尤其柳竹刚起步，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
不知为何，江千渡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看着她在此为着生计不断忙碌，去应对各种各样的客人，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更奇怪的是，他还想拉住她，让她好好休息一番。
江千渡现在还不懂，这种异样的情绪名为心疼。
看了好一会儿，江千渡也没有动身的意思。
关岱探出头，提醒道：“将军，咱们要结账离开吗？”
“先不急。”说罢，江千渡重新坐会位置，自顾自品尝起来。
关岱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将军搞什么明堂。
可奈何这二楼实在热闹，他很快也就接受了。
江千渡这一待，就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相当地有耐心，直至酒楼内客人都所剩无几了，他仍坐在原地。
见柳竹终于有功夫坐下来喝口水，江千渡借着结账的名义走到柜台旁。
“客官结账吗，这……”柳竹下意识起身，话刚说了一半，就正对上男人幽深的瞳孔。
这什么表情？
柳竹淡笑两声，“江大人也来照顾小店的生意，我这真是蓬荜生辉呀。”
她接过江千渡手中的银钱，又找了零。
“柳竹。”他直呼她的名字，表情十分认真，“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
此时，柳竹已经送走了店内最后一位客人，准备打烊归家了。
江千渡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锐利的黑眸仿佛要把柳竹整个人都看透：
“《红楼梦》到底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