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馨为她求情,不过是想在云景诺面前树立个好形象罢了。
但江冉可不领这个情。
江冉说:“我差点都忘了这事了,谢谢你啊,宋小姐。真是辛苦你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来跟我们闯这龙潭虎穴。”
宋宁馨眼睛都红了,就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江冉,你……”
可能是怕两人会打起来。
这时,云景诺已经把江冉抱了过来,罗织动作麻利地打开了车门。
云景诺把江冉塞进了车里。
然后转过头,吩咐罗织:“罗助理,你把宁馨送回去。”
宋宁馨不干了,她走上来,伸手抓住云景诺的衣角,眼睛里泛起了泪水:“云哥哥,我的月份比江冉的大,能不能也让我去云府啊?这样我们两人也能有个照应。”
这种要求,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答应。
罗织心里暗暗捏了把汗,小心翼翼地等着看云总如何应对。
云景诺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他瞥了眼后座上沉默不语的江冉,见她安静了下来,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罗织,你把江冉送回去吧。”云景诺吩咐道。
车门关上时,江冉坐在车里,低垂着头,头发都遮住了脸,完全看不到她的脸。
云景诺说了句:“我等下回来。”
但江冉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许文辉被刘鼎峰折磨的画面,根本无心去听云景诺说了什么。
云景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另一辆车,车子随即开走了。
云府内,淡淡的月光与房间灯的光交织在一起,像是给整个卧室铺上了一层白霜。
江冉洗完澡,便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虽然云景诺说他等下就回来,但江冉可不会认为他会真的会这么快回来。
三年来,她已经失望太多次了,所以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突然,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显得格外响亮。
门被推开,云景诺那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同时也带进来了一股冷风。
江冉被这股风吹得清醒了几分,她转头与云景诺四目相对。
云景诺瞳仁闪了闪,但江冉的表情却十分木然。
云景诺脱下外套,挂好,又解开了领带,然后径直走向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过了一会儿,云景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靠近,一身的水汽扑面而来。
云景诺的大手握住江冉肩上的长发,轻轻地放到一边。
接着,他的唇轻轻的落到她耳背上,顺着那光滑的肌肤,咬了下。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但被许文辉的事情一刺激,云景诺竟然突然很想要她。
毕竟,他们曾经做了三年的夫妻,虽然在一起的次数很少。
云景诺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向江冉传达一个信息——他想要她。
然而,江冉却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香水味,那是宋宁馨身上的味道。
江冉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她的心已经没感觉了。
当男人的手指顺着她柔顺的长发往下滑动,想要进一步探索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接下来的动作。
男人显然不高兴了,他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今晚我为你做的这些,还不值得你感激吗?”
江冉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她的抗拒态度十分明显。
看到她这样闷不吭声的,男人心里也不舒服了。
他不顾江冉的意愿,直接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如果没有宋宁馨的回来,江冉可能会接受他任由他索取。
但现在,她一点心情都没有,连应付他的心思都没有。
女人的无声的拒绝彻底激怒了云景诺,他漆黑的眼眸里聚集起风暴,冷笑一声:“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所以不让我碰了?”
江冉还是没有出声。
之前会吵闹是因为还在乎,而现在沉默则是因为已经不在乎了。
江冉的冷漠让云景诺大为恼火:“你想为谁守住身体?”
江冉把脸别开,云景诺生气地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过来,迫使她与自己充满怒火的眼眸对视。
“江冉,如果你足够聪明,现在就不应该挑事。”云景诺说道。
“你现在就一定要吗?”江冉的声音淡淡的。
江冉伸手开始脱去睡衣,在灯的照耀下,她雪白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诱人。
她的眼眸微微泛红,看起来十分迷人。
她脱了睡衣后,推开了云景诺握住自己的手,躺在床上开口:“你想要,就快点。”
云景诺的嘴唇抿得很紧,黑色的眼眸眯成一条线,他的喉结滚动着。
他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然后离开床站在一边。
江冉等到男人没有下一部动作,慢慢的坐了起来,把睡衣穿上。
她弯起双腿,把自己整个埋在膝盖上。
睡衣光滑的面料摩擦着她的皮肤,带来一丝凉意,但还是无法驱散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云景诺,许文辉不能因为我而丢了性命,干娘还有……”
男人冷笑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穿透了空气:“我只能负责你的安全,不相关的人,不管我的事。”
男人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江冉提起勇气,伸手轻轻扯住了他腰间的浴巾,生怕用力过猛:“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哥哥。”
这是她最后一次想给他解释清楚。
男人低下头,眼光落在她的手上,喉结又滚动了一下,眼睛却红了起来:
“哥哥!你们有血缘关系吗?”
江冉突然感觉男人的眼神好冷,就像冰冷的刀,一刀刀划过她的心房。
“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她试图解释。
“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是兄妹呢?江冉,你是在低估我云景诺的智商吗?”
男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江冉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许文辉的身影,这份内疚感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她低声说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男人的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是开口求你帮我,你放我走,让我去找他,行不行?”
她几乎是在恳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