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枢古那原本迅速消逝的生命气息,
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逆转,如同被按下了倒退键一般,重新注入他的躯体之中。
这一幕,早已超出了封王级武者所能具备的范畴。
在楚河挥剑劈出之际,阮枢古的身体上曾出现一条自上而下的裂痕,这裂痕在封王级强者身上都足以致命。
阮在朝和阮应甫作为阮枢古的儿子,面对此景,
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恐慌、难过或愤怒,只是略显震惊。
这种平静的反应,
无疑证明了他们对父亲拥有无比的信心,亦或是对家族某种神秘力量的深信不疑。
阮家这个镇守边疆、培养出三位大将的大家族,果然底蕴深厚,深不可测。
即便是楚河这位曾经大景帝国的护国战神,此刻也不禁对阮家的实力感到一丝惊讶。
陆银河送来的情报中,已经明确指出了阮家的危险性,
连皇家的势力都不愿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与阮家翻脸。
随着阮枢古胸膛的起伏逐渐恢复正常,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目光中闪烁着对楚河的赞赏:“真不愧是你,楚河。
实力果然够强。
看来,我们得提前拿出准备好的大餐了,否则这次恐怕真要栽在你手里了。”
阮在朝和阮应甫听到父亲的话,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们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喊一声:“祭祀!”
随着这一声令下,周围密密麻麻的家族卫队成员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他们同样拿出了一模一样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将手掌按在地上,匕首猛地刺进手背,穿过掌心插入地面。
阮枢古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吊坠。
这吊坠上雕刻着一个黑色的佛母,佛母的头上盖着一块黑布。
这块黑布看似平平无奇,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有意思。”
楚河凝视着这个吊坠,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觉。
他意识到,这佛母吊坠虽然散发着恶灵的气息,却又与他曾经见过的那些恶灵截然不同。
在佛母的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慈悲为怀的气场。
那血红色的佛衣以及头顶那块神秘的黑布,又让他明白这佛母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在楚河那凌厉一剑的余波中,
阮枢古仿佛经历了时间的倒流,原本应致命的伤势如同被时光之手轻轻抚过,迅速消散无踪。
这不可思议的愈合,显然与地面那尊佛母吊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见地面上,血流如注,它们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汇聚成细小的血滴。
每一滴血都凝聚成水滴状,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争先恐后地飞向那吊坠。
吊坠感受到了召唤,轻轻脱离了绳子的束缚,轻盈地落在地上。
随着血液的注入,吊坠中的佛母雕像被赋予了生命,
它迎风见长,原本小巧的雕像瞬间变得巨大无比,足有十多米高。
血红色的佛衣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鲜艳浓烈,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它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哼,你竟敢如此托大,不阻止我们?”
阮在朝冷笑一声,他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巨大的斧头,斧刃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朝着楚河劈去。
楚河手中的轩辕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迎向了那劈来的斧头。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震耳欲聋。
阮在朝的身体在撞击中瞬间崩裂,血肉四溅。
令人震惊的是,那崩裂的伤口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阮应甫见状,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
他手持长枪,从楚河的背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楚河身形一转,轩辕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接迎向了阮应甫的长枪。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两人交接之处尘土飞扬。
楚河脚下的力量溢散而出,将大地撕裂出数十条裂口,
阮枢古站在那巨大的佛母雕像前,虽然纹丝不动,但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楚河心中已经明了:“你们这堂堂镇守边疆的家族,竟然以边疆民众的鲜血来祭祀恶灵。
这恶灵不但需要鲜血,还需要血食。
你们身上的伤势可以转移到佛母的身体中,而佛母又能给你们进行增益。
这确实是一个强大的辅助型恶灵。
但我想问的是,这样的局面你们又能持续多久呢?”
“哼,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阮应甫冷冷地回应道。
“你们这一击的力量,不仅仅汇聚了刚才那一枪的威力,更是整合了在场所有阮家族人的实力。”
楚河目光如炬,洞若观火:“在目睹了我独自对抗黑珍珠号恶灵的场面后,你们仍决定对我的家人出手,企图以此逼迫我屈服。
你们对自己的实力可真是充满了自信。”
他望着阮应甫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长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看这一枪的力量,别说是一个封王级强者,就算是十个、二十个、三十个,恐怕也难以抵挡。
有了这尊佛母雕像的加持,你们阮家确实有足够的底气不将大夏帝国的王室放在眼中。”
然而,楚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们所展示的实力,虽然令人震惊,但对我来说,却已毫无新意。”
他轻哼一声,转过身去,手中的轩辕剑被猛地抛出,化作一道金光璀璨的长虹,
犹如流星划破天际,携带着锋利无比的剑气,直刺阮枢古而去。
这一刻,整个天空仿佛都被这金色的光芒所笼罩,太阳都为之黯然失色。
那强大的剑气威压,如同洪水滔滔,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即便是有着佛母雕像力量加持的阮枢古、阮应甫和阮在朝,也不禁变了脸色,
他们在这剑气面前,所有的自信与底气都荡然无存。
“将所有力量转移到父亲身上!”
阮应甫果断下令,他明白楚河的目标是父亲阮枢古。
为了保全父亲,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虽然这意味着整个阮家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只要能够保住阮枢古和佛母雕像,阮家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振作起来。
佛母雕像上的黑布突然化作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那隐藏在黑布之下的面部,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真容。
那面部如同腐烂的莲蓬,凹陷的眼眶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而整个面部内部,则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人类手掌在不断地抓动着空气。
随着这些手掌的抓动,一股股诡异的能量从佛母雕像中涌出,笼罩了整个阮家族地。
而那些原本还在坚守的卫队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变得干瘪,
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的生机,最终倒在地上,化为一具具干尸。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在场的阮家卫队成员惊恐万分,许多人甚至当场愣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