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柳湘。
柳湘不吃不喝,咬舌自尽,情况危急?
当这些字眼传到云娇的耳朵里,她顿时就来了精神,耳朵都竖起来了。
软禁柳湘,这是妒。
苛待柳湘,致柳湘命悬一线,这是草菅人命!
现在,当着太子妃的面,云倾恶行被直接披露,云娇倒是要看看云倾,她怎么为自己辩解。
站在云娇身后的婆子,也不觉思索了起来,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才好呢?
谢婉儿看着云倾,也在等着云倾的反应。
太子妃一言不发,这是云倾的事儿,或者可说是国公府的家务事,她一外人自是不会插言。
在所有人的沉默中,云倾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给她准备棺材吧。”
云倾这话出,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完全没想到云倾竟然会这么说。
来报信的婆子,也是懵了,怔怔的看着云倾,“二,二少夫人,这……这是不是不妥?”
云倾听了,看着她,淡淡道,“你不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急急忙忙来找我的吗?现在,怎么忽然又有主见了?”
不知道怎么办了,才匆匆来见主子的。
现在主子说,给准备棺材, 她又说不好?
这是请主子定夺来了?还是,给主子出题,考验主子来了?
婆子忙道,“二少夫人恕罪,老奴绝无对二少夫人不敬之意,就是担心二少夫人这么做,小公爷回来后会不高兴。”
云倾:“担心的多余了,这就是小公爷的意思。”
闻言,婆子神色不定。
云倾不咸不淡道,“柳湘做了有违师门,令父蒙羞的事儿,小公爷念及同门之情,不愿意丑事外扬。只要她安安分分的,这辈子自会保她衣食无忧,安稳自在。可惜,现在看来,她是完全不在乎小公爷的一片苦心。如此,她既然自己不想活了,那么,我自是不会强人所难,就给她准备一副棺材吧。”
有违师门?令父蒙羞的事?什么事儿!
小公爷不愿意丑事外扬,云倾自然也不会往外说。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愚蠢的冲上去问。
所以,对于这次的突然之事,在应对之策上,讲究的是一个什么呢?
就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眼前这个婆子,云倾完全不认识。
但现在,这个婆子却冲上来说这些话,云倾可以断定必然是被人指使的。
只是,指使她的人是谁,还有待查探。
至于柳湘咬舌自尽?云倾可是一点不信,不是不信柳湘,而是信任秦脩留下的那些侍卫,他们能看住柳湘。
“太子妃,您刚才说主持师太,对医术很擅长。如此,臣妇想请师太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傅莹:“自是可以。”
“多谢太子妃。”云倾说完,走到师太跟前。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云倾是要请师太去看看柳湘。这样,才能彰显她刀子嘴豆腐心一般的善良。
然……
“劳烦师太为这老奴诊下脉可好?”
闻言,师太也是愣了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应了声好,然后走到婆子跟前,手刚伸出,还未碰到,那婆子就急速躲开了。
“二少夫人,老奴好的很,不用,不用劳烦师太给我诊脉。”
看她闪躲,傅莹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师太没多言,直接伸手点了婆子的穴道,行事相当的干脆利索。
云倾:看来出家之前,这主持师太也必然是个人物。
婆子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绷着脸,看主持师太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少时,主持师太将手拿开,对着云倾道,“二少夫人,如果贫尼没探错的话,这老奴身中剧毒,若无解药,怕是命不久矣。”
闻言,云倾道,“竟然真的中毒了。”
傅莹听言,神色微动。
云倾走到婆子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在派你去伺候柳湘的时候,我让大夫仔细给你们过脉的,确保你们身体康健才把你们留下的。现在,才几天的功夫,你就中了毒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婆子摇头。
云倾:“既然你不说便罢了。”说完,对着主持客气道,“劳烦主持派两个师傅过来,把她送去官府吧。如此心思诡诈,不忠不良的奴才,就交由官府处置吧。”
听言,谢婉儿垂眸,云倾竟敢把人交给官府,这是丝毫不惧,更是坦荡,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而傅莹看到,那老奴在听到云倾的话后,脸色当即就变了。
“阿弥陀佛,太子妃,二少夫人稍等,贫尼唤人过来。”
“劳烦主持大师了。”
“阿弥陀佛。”
主持大师离开,云倾对着傅莹道,“臣妇管教奴才无方,扰了您清静,还请太子妃责罚。”
傅莹听了忙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能理解,二少夫人也不容易。”
相比刚开始见面,太子妃这会儿说话,可以说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亲近。
谢婉儿无声看着云倾,心里若有所思。